這賣身賣的有妻有房,不愁吃喝,還有人侍候,直把一眾閑漢聽的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有人感慨道,“嘖嘖,季霆這日子是越過越紅火了,也不知道季洪海和薑荷花現在會不會後悔把季霆趕出門,還跟他斷了親。”
陳氏眼珠子轉了轉,跟老憨頭低聲交代了兩句,就轉身往村子裏跑去。
薑荷花做夢都沒想到,她才過了兩個月“季石頭不再是她兒子”的好日子,陳氏竟然會給她送來這麼一個消息。
薑荷花麵上故作不在意,等微笑著送走陳氏,一關上院門那臉就拉下來了,甩著手就回屋摔上了門。
東廂和西廂的門幾乎同時開了條小縫,探出兩顆黑乎乎的小腦袋。
“怎麼了?”季有剛朝正房呶呶嘴,以口型問對麵的秋菊和夏荷。
夏荷和秋菊一臉愁容的齊齊搖頭,然後把腦袋縮了回去。奶心情不好,肯定會指天罵地的,她們的日子又要不好過了。
兩個小丫頭愁眉苦臉的,回去跟娘親報信。
趕車回南山坳的季霆根本不知道,他什麼都沒幹也能惹他娘不痛快。回南山坳的路都是平坦的青石板路,今天日頭好,左右無事,季霆便放任騾子步步走,一邊指著南山跟月寧說山上的果樹、山珍,說的月寧心動不已。
“那過年的時候,你帶我上山玩吧。”
季霆一對上媳婦亮晶晶的漂亮大眼,頓時就知道闖禍了,“大冬天的,山上的樹都禿了,又冷又危險,真沒什麼好玩的。”
“不是有你嗎?你帶著我上山會讓我有危險嗎?”月寧好笑的歪頭看著他,長長的黑睫毛眨呀眨的,直眨的季霆心裏被跟羽毛刷過般麻麻酥酥的,男人的自尊瞬間抬頭。
“有我帶著你,自然不會有危險了。你要真想上山玩,等過年咱們不用出攤了,我就帶你去。”
月寧得逞的嬌笑起來,“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等咱們不用出攤了,隻要天氣好,你就帶我上山玩。”
季霆心裏很想說不,可看著月寧的笑臉卻張不開嘴,隻能“嗬嗬”幹笑,看著又傻又憨。
臘月初五一早,荀、馬、姚三家天未亮就早早的守在了新房門口,等太陽才在東邊的雲層中放射出第一縷陽光,餘家三兄弟立即就點燃了鞭炮。
姚家三房人、荀元和馬大龍等人一聽到鞭炮聲,就抱著手裏的鐵鍋衝進新房,跑到灶房,將手裏的鍋擱到了灶上。
搬家先暖灶,今天三家人合辦的十桌搬家酒,就要用五個院子裏的新灶炒出來。
姚、荀兩家也就吳翰博夫妻倆一對客人,馬家倒是請了田桂花的娘家爹娘兄嫂來坐席,姚錦華一早套車去村裏接了薑家的幾位族老和薑金貴過來,就讓餘安、餘慶三兄弟將山坳口的大門給關了。
姚錦華也是被季霆的爹娘兄嫂給鬧怕了,薑荷花和季文夫妻兩的戰鬥力太強悍了,他們都給鬧出後遺症來了,現在隻要家裏一有喜事辦酒席,就下意識的想要先關上大門。
這賣身賣的有妻有房,不愁吃喝,還有人侍候,直把一眾閑漢聽的嫉妒的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