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廷森也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不好,看了看葉茜與文茜,他起身看著他們。
葉茜與文茜不知道靳廷森還要做什麼,兩人互看了一眼,都沒出聲。
邢寬與時臻看了看伍妙音,見她淡淡笑著,也沒說話。
靳廷森五官冷峭,眉目卻含著真誠,耐心的輕聲說道:“很抱歉,對於小西的事情我真的很自責,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思考我到底該和小西怎麼相處。現在小西好不容易脫離的危險,雖然她不願意見我,但是我會慢慢等。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一周不行就一個月,一個月不行就一年,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在旁邊等著她。”
葉茜雖然對靳廷森這樣的態度很是震動,但是想到顧小西在他身上所受的傷,心裏的芥蒂還是放不下。
“那如果小西不肯原諒你,還是不和你在一起呢?”
這句話戳中的靳廷森努力想要遮掩起來的事實,也是他心裏最怕的一個可能。
“如果……”靳廷森的聲音更慢了,慢得讓人都聽出了他的顫抖:“如果真的這樣了,那我……我……”
他說話的時候,神情很痛苦,那是一種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的痛楚。
葉茜看著他,不知不覺就被他的情緒所染。
文茜見狀,將視線別開,不忍往下聽。
伍妙音沒打斷,她也想看靳廷森是不是真的想明白了自己之前跟他說的話。
然而就在這時,邢寬與文茜站著的門被人敲響,裏麵的氣氛一下子被打斷。
靳廷森的情緒也在門被敲響的時候,自保性的收了起來。
“誰?”他扭頭看著房門,沉而緩的問道。
外麵的人沒回應,又敲了一次門。
文茜與邢寬互看了一眼,文茜在他的默許中打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是一個她不認識的人,對方五官生得靈秀,眼角彎彎的,一看就是經常笑的人,而且她的身上有著好一部分人沒有的活潑。
“她……?”文茜回身看著邢寬。
邢寬對這個人不是很熟悉,便問道:“你是誰?”
文茜以為邢寬是認識的,沒想到他也不認識。
葉茜與伍妙音也跟著看過去,兩人對那個女人也不熟悉。
而靳廷森與時臻看到她後,卻齊齊變了臉色。
“餘小姐!”時臻驚呼。
伍妙音與葉茜見時臻認識,紛紛側頭看他。
時臻見大家都看著自己,看了看靳廷森,他沒發話,自己也不方便說。
靳廷森的神色瞬間就冷了下去,叱問:“你怎麼在這裏?”
餘秋雯穿著一身可人的吊帶裙,頭戴一定草帽,整個人青春逼人。她在開門後就自動略過了不認識的人,直直往後看,與靳廷森的視線相交。
“廷森,我來看看你啊,順便來看看其他受傷的人。”餘秋雯不請自入,徑直走過靳廷森的麵前,大眼睛直碌碌的盯著他看。
“出去!這裏不歡迎你!”靳廷森害怕顧小西會被驚動,然後誤會,立刻出聲叱道。
他的聲音不小,讓在場的人都紛紛挑了眉。
但是餘秋雯仿佛是習慣了他的嗬斥,不太在意,反而自己笑了起來:“你瘦了些,不過還好,精神還不錯,挺好的。”
眾人聽聞她的話,齊齊冒汗。
靳廷森更是憤怒,指著門口:“聽不懂我的話嗎?出去!”
“我才來,你就一直趕我走,好歹我也是客人啊。”餘秋雯見他不停的嗬斥自己,委屈的望著他。
靳廷森額頭的青筋暴起,正欲發作,卻被伍妙音打斷。
“阿森,你小點聲,小西還在休息。如果有話說,出去說。”
靳廷森聞言,一把抓過餘秋雯,怒氣衝衝的朝外麵走。
餘秋雯掙紮不及,被他踉蹌的帶了出去,邊走還邊在說:“你弄疼我了。”
靳廷森一走,葉茜站不住了,直接問時臻:“這個女人是誰?”
伍妙音看著時臻,邢寬與文茜順勢也看了過去。
時臻感覺自己是待宰的羔羊,緊了緊身體,答:“我也不太清楚,這位餘小姐是菲彼得王國外交部部長的女兒,曾救過殷總,然後就纏上了他。可能是喜歡殷總吧。”
“那靳廷森什麼態度?”葉茜又逼問。
“殷總肯定沒答應啊,他的心一直在夫人那裏。”時臻為靳廷森申訴。
葉茜身上的厲色這才淡了些,揶揄又嘲諷的說道:“難得,靳廷森這樣的人也能得到這樣好看的美女青睞。”
其他人不說話。
這時,裏間卻傳來了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