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伍妙音剛坐下,就聽靳廷森低聲叫她。
“嗯?”伍妙音好奇的看著他。
“讓阿寬明天帶靳慕琰過來。”
伍妙音與時臻聞言,齊齊震驚臉。見靳廷森並不是說說而已後,兩人又朝顧小西那邊看去,隱約覺得是她的意思。
“好。”
第二天,邢寬就帶著靳慕琰來了。他來了之後,就跟顧小西呆在裏麵。其他人都被安置在外麵等著。
靳慕琰看著顧小西的臉色還蒼白著,一雙眼睛嵌在巴掌大的小臉上,更顯可憐。
“小西,你真的沒事了嗎?怎麼瘦了那麼多?”
顧小西聽出了他語氣裏的心疼,看著吊著手臂,單手替她將被子掖好的靳慕琰,心頭隱隱難受:“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
因為他的手受傷了,他臉上的胡子都沒法掛,整個人看起來頹廢了不少。
“不要說這樣的話,我不怪你,我隻怪我自己當時沒保護好你。”
顧小西聽聞這句話,眉心一簇,眼眶直發熱:“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錯。”
“好了,我們不要再怪來怪去了,萬幸我們都沒事,你和我都還活得好好的。”靳慕琰不想讓氣氛太沉重,故意上揚了語調。
顧小西聞言,淡淡一笑:“是啊,我們都還活著。”
說著,她又問了一句:“對了,你知道最近李迦怎麼樣嗎?”
“他啊,挺好的。馬上要到他父王的生日了,而且還是六十大壽,所以他現在正在忙這件事。”
“六十大壽!”顧小西震驚,後來又想想李迦的年紀,也覺得差不多:“的確是大事。”
“可能他父王的生日之後,李迦就要接手這個國家了,以後他會更忙的。”
“嗯,也該是上一輩的人休息的時候了。”顧小西點頭,驀地又想起李迦與白黎的事情,又問:“那你知道他和白黎的婚事,怎麼辦嗎?”
靳慕琰見她問得鄭重,彎唇笑了笑,答:“你不要擔心,白黎很喜歡李迦,一直等著嫁過去呢。”
“那就好,我還擔心因為我他們的婚事就這麼黃了呢。”
“不會的,李迦的身份與地位決定他要娶的人隻能是對他有幫助的人。”
顧小西聞言立刻就想到了靳廷森與她自己,同樣的身份,同樣的地位,她與靳廷森或許也是不可能了。
就算自己之前先跟他結婚,但是那又怎麼樣,不說現在已經離婚,就說兩個人的身份懸殊,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大臣們信服,以及讓穆清蕭同意的。
這個念頭一出,她又愣住了,自己為什麼要考慮自己和靳廷森!
他們本來就不可能了。
“小西。”
自我懊惱時,靳慕琰的聲音又傳來了。
“怎麼了?”
靳慕琰搖頭:“沒什麼,見你想事情很認真,想問問你。”
“沒什麼,隨意想想而已。”
兩人之後又說著一些題外話。
同一時間,飛機起起落落的機場,又一輛客機抵達。
一群乘客從出口走出來,在出口處一群人圍攏著,或高舉牌子,或伸長脖子張望,翹首等待自己的客人。
餘秋雯穿著一身淺色連衣裙,戴著暗色墨鏡,提著一個小包,等在了一旁。
她一邊看時間,一邊看出來的人。在走過了十多個人後,她才看到一身旗袍,頭發一絲不苟的別在腦後的穆清蕭。因為保養得宜,她的皮膚沒有鬆弛,還呈現出她那個年紀沒有的緊致,踩著一雙中跟鞋推著一個兒童車,優雅的走著。
吸引了不少過客的注意。
“伯母!”
餘秋雯看到她後,立刻跟她揮手,然後快步走了過去。
穆清蕭看到餘秋雯,緊繃的臉色線條一鬆,然後保持著優雅走過去:“小雯。”
“伯母,一路辛苦了吧。”她取下墨鏡,看著穆清蕭。
“沒有,不算勞累。真是不好意思,非要讓你來接我。”穆清蕭得體一笑,氣質極好。
餘秋雯也很佩服穆清蕭這一身的氣質,笑著道:“沒事的,反正我也是來度假的,這邊的海很漂亮的。”
穆清蕭用著戴墨鏡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沒放過她的臉色表情,笑著道:“跟伯母還說什麼客套話,小森也在這裏。你們見了過吧?”
餘秋雯見穆清蕭看穿了,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答:“見過了,伯母我們先走吧,這裏太吵了。”
“對!”穆清蕭這時才低頭掀開了兒童車上方的蓋子,見今今乖巧的睡著,這才放了心:“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