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冷著臉解釋:“我隻是想增加我們手裏的籌碼而已。”
“爸爸,真的是這樣嗎?”白黎不信:“那如果王子他們還是不娶我呢?”
“他們不敢!”白父言之鑿鑿。
“為什麼不敢?”白黎冷笑:“當初王不就是沒有娶姑姑嗎?”
“你——”白父沒想到白黎竟然提起了這件事,當即臉色更沉:“反正你不要管,我隻有主張。”
“爸爸晚了。”白黎知道自己的爸爸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淒楚一笑。
白母見白黎神情不對,抱著她問:“小黎,你說什麼晚了。”
白黎看著養大自己的雙親,這才發現小時候陪自己瘋鬧的父母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霜染了白頭,突然她才發現自己做了多大的錯事。
“爸媽,對不起。”
說著,她的聲音又哽咽了。
“你這孩子,你在說什麼呀!”白父見她又哭了,不禁被感染了,也紅了眼睛。
“我之前把爸爸見其他人的照片拍下來了,而且還給了公主。”白黎哽咽著說完這句話,泣不成聲。
“什麼!”白父臉色瞬間煞白,指著白黎:“你剛剛說什麼!”
白黎說不出口了。
白母也一臉蒼白:“你這孩子……”
“對不起,對不起……”白黎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的這麼做了。
“為什麼?”白父不理解,他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自己會敗在自己的女兒手裏:“你這是為什麼呀!”
白黎哭得悲蹌,無顏麵對他們,泣聲道:“對不起,不知道王子是怎麼知道的。我明明隻是讓公主幫我看看這些人的,我不知道王子怎麼知道的。而且還說,如果爸爸明天不給他們答複,明年開始這裏再無白家。對不起,爸爸,對不起……”
“小黎啊,你這是把你爸和你媽往斷頭台上送啊!”
“不!”白黎快要崩潰了,抓著白父的手跪在了地上:“爸爸,你快去找王子吧,你跟他去求王,他們不會殺你的,不會的……”
白父閉上眼,神情絕望至幻滅。
苦心孤詣這麼久,卻功虧一簣!
平靜的夜色,總是藏著看不見的漩渦,它無聲無息的凝聚,無聲無息的擴散,直至將獵物盡收其中,再狠厲獵殺。
一身潔白的李檬剛從李政的宮裏出來,步伐輕盈的行走在夜色中,裙角飛揚,發梢輕舞,清美如夜下精靈。
剛剛白黎的父親來了李政,剛進門就跪在了地上。雖然她當時已經被李政示意退下,但是她也知道白家這次算是栽了。
那麼,那件事也該讓白黎背鍋了。
想著,她趁著四周無人,拿出電話聯係那頭的人:“收網。”
然後,去了許安淑的宮裏。這段時間,她都很安分的呆在宮內,不會有人懷疑什麼的。
剛走入許安淑的殿內,就聽聞許安淑驚訝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你說你看到了阿連?”
“是的,母後。”李迦的聲音柔和傳來。
她加快了步伐,見李迦與許安淑正對坐著聊天,忍不住插話:“母後,哥哥你們在說誰啊?”
許安淑見李檬來了,看著她清麗的五官,笑著道:“我們再說之前幫我照顧小迦的侍女阿連,如果不是她著急回家照顧自己的父母,那她也陪伴你成大的。”
“是嗎?”李檬驚訝的瞪眼:“那這位阿連是照顧哥哥長大的了?”
“對啊,我生你的時候,小迦正好八歲,所以小迦幾乎是她幫我帶大的。”說著,許安淑又打聽:“那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裏嗎?我想去看看她。畢竟我和她也主仆了很多年,有著不少的情分。”
“目前不知道,不過母後不用擔心,我下次讓小西幫我問。”
“小西!”李檬聽聞這個名字,心頭一顫:“哥哥,說顧小西也認識這位阿連?”
“不要叫阿連,要叫連媽,她是你的長輩。”李迦糾正她。
“好,連媽。”李檬好脾氣的更正:“那哥哥快回答我。”
“恩,小西認識她,兩個人很早就認識了。”
聽聞這個,李檬臉色一變,很早就認識了,而這個連媽還是之前一直跟著母後的,偏偏在自己出生的時候離開了王宮。
這是巧合嗎?還是,她一開始就知道什麼?
她剛安定下來的心,再度不安了。
本以為讓白黎頂住之前的鍋,就不會再有人細查這件事,也就不會注意到之前自己留下的痕跡,繼而查到自己的身份,但是現在看來,這個連媽比任何人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