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
魏思微微一笑,道:“魏某之前已經答應過姑娘,姑娘放心,姑娘隻需好好施展手藝即可。”
放在心上就好,也不算是我今日白跑一趟。江小瓷心中暗想。
樓下傳來馬車軲轆轆的聲音,小夥計上樓,向雅間裏回話:“掌櫃的,送江夫人出城的馬車已經備好了。”
魏思聽後,嗯了一聲,夥計便又下了樓。
聽到夥計叫自己江夫人,江小瓷突然想起,眼前這個魏思,從見到自己的第一麵開始,就一直在叫自己江姑娘,自己已經向他說過已為人婦,卻沒有聽他叫過一聲江夫人。
這可奇了怪了。
江小瓷不由得開口問道:“魏掌櫃。小瓷鬥膽問一句。小瓷已為人婦,魏掌櫃為何一直叫小瓷江姑娘?”
魏思自是知道江小瓷已為人婦的事情,但也知道,每次都在江小瓷身旁呆愣愣的年輕人,便是江小瓷的夫君。
而越是和江小瓷接觸的久,魏思越是覺得,這樣一個癡癡傻傻的傻子,根本不配做這樣一個靈動聰敏的女子的丈夫。
魏思不假思索:“恕在下直言,江姑娘也應該是被逼無奈吧,這癡傻怎能配的上姑娘這般的人?魏某隻是替姑娘不值罷了。”
說罷,不屑的看了周一寧一眼。
周一寧雖聽不懂魏思在說什麼,但也能感受到來自別人的惡意。
他自從被江老爺子帶回家,不知被多少人打罵過,如今雖有江小瓷護著,心裏還是條件反射的心中怯懦,不敢抬頭,
江小瓷聽了這樣一番話,又看到周一寧這副模樣,臉立時沉了下去。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天,她心裏早已把周一寧當做自己的丈夫,江老夫人責罵嫌棄周一寧自己都要同江老夫人爭執起來,這個魏思又來瞎說什麼話?
江小瓷冷冷的說:“魏掌櫃,一寧是我的夫君,就由我來護著,任憑是誰,都不能折辱他一句,魏掌櫃也不必自以為是,我並沒有將一寧視為累贅,也不可能拋棄一寧,還請魏掌櫃今後喚我江夫人,如此也算是不失禮數。”
魏思沒有想到江小瓷會如此生氣,一時間竟被鎮住了,江小瓷不等魏思開口,便冷聲道:“今日到此為止,魏掌櫃保重。”
說罷,便帶著唯唯諾諾的周一寧離開雅間。
上了馬車,周一寧還是不敢抬頭看江小瓷,江小瓷用力抬起他的頭,逼迫周一寧同自己對視。
“我不管你現在能不能聽得懂我的話,我現在告訴你,從今往後,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沒資格打你罵你羞辱你,要是再有人這樣做,你就打回去,出事了我給你擔著,你記住,你絕對不能讓自己受委屈,聽見了嗎?”
周一寧慢慢抬起了頭,也不說話,隻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江小瓷摸了摸他光潔的額頭,魏思的話又在耳邊回響,她閉了閉眼,心中心疼不已,周一寧見江小瓷陰雲密布的臉,小聲的開口:“娘子不要生氣,我難過。”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
魏思微微一笑,道:“魏某之前已經答應過姑娘,姑娘放心,姑娘隻需好好施展手藝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