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奇怪,已經這麼遲了,誰這個時候有事來找人。
江老二嘟囔著去開門,一打開門,周一寧便順勢倒了下去。
江老二還沒反應過來,見門口一個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不由得心中驚駭,大喊了一聲。
江老夫人和尤氏聽到江老二的聲音,忙端了一盞燈,出來查看,江老二此時已經把倒在地上的人翻了過來,尤氏端著燈往臉上一照,這才看清來著的臉。
“一寧?!”
眾人大驚失色,江老二忙把周一寧抗在背上,背了進去。
江老夫人還抱著豆豆,沒辦法騰出手,便忙叫尤氏去打盆清水,把周一寧的臉和手擦一擦,然後叫江老二趕快去村中請郎中過來替周一寧查看。
江老二急匆匆的出門去請郎中,尤氏忙去打清水,江老夫人哄著豆豆睡著,輕輕把豆豆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連忙去看周一寧。
周一寧本就已經受了傷,又硬撐著走到家中,已經是強弩之末,此時躺在床上,已經是麵色慘白,江老夫人是長輩,此時又是緊急情況,所以也再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別,忙把周一寧的袖子卷了上去,看有沒有受傷的地方。
剛剛被扭傷的左胳膊現在已經腫了起來,尤氏打水進來,把毛巾在熱水裏泡了泡,江老夫人忙把熱毛巾敷在腫的地方,又卷起另外一隻袖子去看。
右胳膊的袖子卷了一半,床上已經昏迷的周一寧突然嘴裏嗚嗚的喊了起來,江老夫人忙放慢手上的動作,去看右胳膊有什麼問題。
右胳膊看來倒是沒有什麼問題,江老夫人翻了過來,卻才看到一道猙獰的口子。
江老夫人倒吸一口冷氣,這個傷口的血已經凝固了,同裏衣的衣料粘在一起,一動就會撕開傷口,所以剛剛周一寧才會那樣的痛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下了這麼狠的手?”尤氏見到右胳膊的口子,也倒吸一口氣,不由得心疼的問道。
周一寧雖然傻,但這些日子有江小瓷護著,而且不管是在哪裏,都是搶著幹活,江小瓷走到哪裏都緊緊的跟著,生怕江小瓷受一點傷,這些事眾人都看在眼裏,所以如今也是把周一寧當做自己的親身的孩子一樣看待著的。
如今看著周一寧這樣麵色蒼白,一身傷痕的躺在床上,別說是尤氏,便是一直不怎麼待見周一寧的江老夫人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江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不管是誰。一寧這孩子的心性大家都是知道的,雖然是有些癡傻。但對小瓷是一心一意的好,對家裏的事也都是放在心上,這樣的孩子我不信能出去惹什麼事,一定是有人跑過來挑釁,才遍成這個樣子的。”
尤氏點了點頭,擦了擦眼淚,說道:“現在先讓老二把郎中請來看看,趕快治好,別讓一寧留下什麼病根,之後的事等到一寧醒來以後咱們再細細的問一問。”
江老夫人點了點頭,又換了一條新的毛巾,替周一寧擦了擦臉上的汙垢,深深地歎了口氣。
眾人奇怪,已經這麼遲了,誰這個時候有事來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