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什麼心靈感應一般。越是靠近這個房間,豆豆啼哭的聲音就越大,尤氏隻急得滿頭大汗,江老夫人卻側過身,示意她將孩子抱進來。
聽著門外孩子的啼哭聲越來越大,江小瓷隻覺得這幾日已經鈍感的心突然又隱隱作痛,豆豆的哭聲好像是一把利刃,一下一下的刺穿自己早已經沒有知覺的心。
待看到已經哭得聲嘶力竭的豆豆,江小瓷的眼眶突然濕潤起來,顫抖著伸出手,哽咽地同尤氏說:“嬸嬸,我來抱抱豆豆吧。”
見江小瓷的眼中不再那般無神,尤氏又驚又喜,連忙走過去,將豆豆小心的放在江小瓷的懷中,豆豆好像知道,是自己娘親在抱著自己,哭的聲音也慢慢的小了起來,揚起滿臉淚痕的小臉,睜著烏黑的眼睛,定定的望著江小瓷。
江小瓷心中又脹又酸,伸出手來,想要擦掉豆豆臉上的淚痕,卻發現自己的手指被豆豆輕輕的握著。
這份柔軟的觸感,似乎是能直擊人的心靈一般,江小瓷再也忍不住,將臉埋在豆豆充滿奶香的胸口,放聲大哭起來。
這一哭,連著幾天心中的鬱結全都哭了出來,江老夫人看著嗚咽的孫女兒,也忍不住揩了揩眼角的淚花。
到了晚飯時分,江小瓷從生病之後第一次開口說自己餓了,江老夫人欣喜的親自下廚,替江小瓷做了些滋補的湯和粥,江小瓷吃了不少,又下了床慢慢的在屋中走了幾圈,江老夫人看了更加高興。
此後幾日,豆豆就一直陪著娘親,江小瓷也慢慢的恢複到了昔日的狀態,身體也一天天的康複了起來,過了四五天之後,已然可以出門了。
這幾日在房中休息,江小瓷也想了很多,沈小少爺的話自然是不可信,但也不可不信,周一寧現如今已然不在沈府,這句話是沒有騙自己的,但若是說,一寧拿了沈小少爺的五百兩銀子之後便跑路了,這句話,便是打死自己也不可能相信。
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一寧被什麼人給帶走了,但就是被何人帶走這件事情,江小瓷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但不論如何,總歸還是要抱有一絲希望去找一找的,如今已經不同昔日,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他她早已將周一寧認定為自己此生唯一的良人,更何況豆豆還年幼,總不可能讓他連自己父親什麼模樣都沒有記住,就失去了父親。
現如今,還是去縣城之中拜托其他人,才能找到更多的線索,在鄉間已經是沒有什麼辦法了。
看著江小瓷的身體一天天的複蘇,一家人也是放心了不少。
這一日的晚上,眾人吃完了晚飯,尤氏去廚房中收拾,江小瓷把豆豆先交給江老二,自己則去往江老夫人的房中。
見自家孫女過來,江老夫人連忙讓他坐下,笑著說道:“怎的不去陪著豆豆玩兒?”
像是有什麼心靈感應一般。越是靠近這個房間,豆豆啼哭的聲音就越大,尤氏隻急得滿頭大汗,江老夫人卻側過身,示意她將孩子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