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又令他大失所望了,以至於沈小公子的臉色瞬間黑了起來。
這信紙上居然什麼都沒寫,隻夾了一枝梅花。
什麼嘛,哪來的酸臭文人騷客!
平生最看不起那些故作姿態的文人騷客的沈小公子憤憤不平,把那張紙翻來覆去又看了一圈。
最後隻找到了一個字,在角落裏,用極小的正楷寫著的一個“寧”字。
沈小公子瞳孔猛的一縮,握著信紙的手抖了抖。
實在不怪他多想,隻是……
自從上次把周一寧那個傻子打的半死不活,還被鷹王府的人帶走後,他的心裏就一直惴惴不安。
而更讓他害怕的是,一直對他多有縱容的父親,專門修書一封把他罵的狗血淋頭。
並且用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警告他,最近老實一些。
為此還特地重金買了這隻海東青來給他玩樂。
沈小公子咽了口唾沫,不自覺的想起,這封信,會不會和周一寧有關係?
周一寧……鷹王府……
大好的天光,沈小公子卻覺得出了一身冷汗,嗓音顫抖著道:“回府,我要給父親寫封信。”
他雖然紈絝,卻並不是傻子,關乎家族存亡的大事,還是知道請示父親的。
遠在京城的鷹王世子,絕對想不到,他費盡心思躲過了京城斥候們眼睛的信,居然會陰差陽錯的在陵城郊外被一個紈絝截了下來。
而陰差陽錯的沈小公子,也絕想不到,他這一個舉動,造成了朝堂多大的動蕩。
然而事實上,這真就隻是世子殿下的一封情書而已。
這一覺好眠無夢,江小瓷醒來時,隻覺重獲新生,精神飽滿。
聞到了外麵的飯香,肚子配合的叫了一聲,深吸一口氣,滿足哭了,這種吃飽了就睡睡飽了就吃的米蟲生活,太享受了。
可惜她注定是享受不了多久的,披上外衣,給還在酣睡的豆豆掖好被角,然後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一看,廚房裏竟是尤氏在忙活。
江小瓷有些意外:“嬸嬸怎麼回來了?不是在城裏陪小軍嗎?”
尤氏掩唇笑的欣慰:“那孩子說自己一個人能行,要我回來幫忙,不想讓奶奶累著。”
真是懂事的孩子,江小瓷有些無言,在江佑軍這個年紀,多少的熊孩子作天作地。
而江佑軍卻像個小大人一般懂事了,她這個做姐姐的,也不禁感到欣慰。
正說著,江老夫人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臉色不太好。
江小瓷忙上前攙扶住她,問道:“奶奶,怎麼了?”
“剛剛在路上,遇到林氏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了。”江老夫人黑著臉道。
她這麼大年紀了,涵養極好,很少有事能讓她生氣,今兒居然能氣到爆了粗口,可見心情確實是十分差。
江小瓷一聽是林氏,也沉了臉色,冷哼一聲:“奶奶,她做了什麼?上次給的教訓還不夠嗎?她怎麼還敢出來蹦噠?”
據她所知,江苗和沈府管家兒子的婚事,確實是退了,對於江老大一家而言,這是極大的打擊。
結果又令他大失所望了,以至於沈小公子的臉色瞬間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