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人才會真的被當成沒見過世麵的傻子,土包子。
這一日,三皇子殿下懷揣著三百金,想要一親芳澤時,卻被老鴇一臉為難的攔在樓下。
“你這是什麼意思?本殿下難不成有錢都來不得你煙雨樓?”
近日事事不順心,三皇子殿下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竟還在青樓遭遇挫折,當即怒上心頭。
老鴇誠惶誠恐:“殿下說得哪裏話,您是何等尊貴的客人,咱們怎麼敢不讓您進呢?隻是今日,小小姑娘有客了……您也知道,咱們煙雨樓的規矩,價高者得,那位客人,一千金包了小小整整三日,咱們也沒辦法不是?”
少有人知曉煙雨樓的靠山,眾人隻知道,煙雨樓在京城開了很久,一直不溫不火,但在同行紛紛幹不下去的情況下依舊屹立不倒。
名妓蘇小小進京後,更是選擇在這裏安身。
這神秘的靠山,給了煙雨樓老鴇即便麵對皇子,也不必過於諂媚的勇氣,也讓周一諾略略忌憚。
皇子這個身份聽起來威風,實際上卻舉步維艱,稍有不慎,就會被安上結黨營私的罪名,隨便找個由頭送出京去。
他在二皇子身後當影子當了十幾年,更加小心翼翼,朝中人人交好,人人不想得罪。
頓了一頓,周一諾最終還是把滿腹的不痛快給收了回去,好在他也隱忍慣了。
“殿下,除了小小,咱們樓裏還有許多姑娘才色雙全啊,您不進來待會兒?”
周一諾繃著臉,搖了搖頭,與他而言,除了那笑容恬淡溫柔的女子,其他人鬥不過是庸脂俗粉罷了。
略顯落寞的轉身,忽聽到樓上有人揚聲喚道:“殿下,既然來了,何不一起喝一杯?”
這聲音壓得有些刻意,以他玩世不恭多年的經驗,一下子就聽出了是女子的聲音。
鬼使神差的,他回頭看了一眼。
便看到一個俊逸清秀的少年,攬著蘇小小,笑容燦爛。
名妓紅著一張俏臉,欲拒還迎的朝他看來。
少年唇紅齒白,放到南風館裏少不得要被人當成兔爺,樓下大堂的酒客已起了一片噓聲,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那少年是在挑釁三皇子殿下不成?這三皇子殿下雖然名聲不顯,但好歹是個皇子啊,少年好大的膽子!
讓人沒想到的是,周一諾眯著眼睛瞟了那少年一眼,臉上除了一抹莫名其妙的詭異笑容外,竟沒有被挑釁的惱怒。
最後更是大大方方的笑道:“有何不可?”
花了一千金包了花魁姑娘的不是別人,正是江家大餅鋪的掌櫃的,江小瓷。
三皇子殿下隻覺自己對其的認知又一次被刷新了。
到底是怎樣的女子,才會大膽到女扮男裝來逛青樓?
瞧她摟著蘇小小,那熟稔的模樣,那調戲起蘇小小自然而然的動作,若不是認出了她,周一諾當真要以為,這是個久戰沙場的紈絝子。
進了二樓包間,江小瓷大咧咧的交叉著腿往椅子上一躺,便將千金買了三天的名妓晾在一邊。
那那人才會真的被當成沒見過世麵的傻子,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