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周一諾突然道，“對了，我記得寧妃娘娘好像還是鷹王妃的妹妹。”
江小瓷微微吃驚，本想再問詳細點，馬車外車夫突然出聲，“世子妃殿下，鷹王府到了。”
“那我先回去了，”江小瓷下次，最後瞥一眼酒氣衝天的周一諾，皺眉提醒道，“回去喝點解酒湯吧。”沒辦法，以後再問吧。
鷹王府，周一寧的房間，不，現在應該是周一寧和江小瓷共同的房間。
房間裏點著燈，周一寧顯然還沒睡。
江小瓷輕笑，解開自己的鬥篷，走向周一寧，語氣裏卻帶著抱怨，“折騰一場早該累了，為什麼還不去休息？”
周一寧很自然地為江小瓷接過鬥篷，然後倒了杯熱茶給她，“不急，等你回來再睡。”
江小瓷接過茶杯，薄如蟬翼的青花瓷杯，暖意透過杯壁傳到江小瓷指尖，杯子裏裝的也不是平常喝的茶葉，而是清水，顯然上次和他說的，喝茶會失眠，周一寧記住了。
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江小瓷把今晚上的經曆一字不漏地說給周一寧聽。
沒想到好似並沒有什麼驚訝的，周一寧還是很淡然。
江小瓷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問，“你都不驚訝嗎？當今太子竟然要私奔！”
周一寧輕笑，也為自己倒了杯水，輕啜一口，“沒什麼好驚訝的，這件事我早就是知道的。”
“哦！難道你都不打算做什麼？”江小瓷知道鷹王府的情報工作向來很厲害，也沒在這上麵糾結。
周一寧唇角勾出一抹笑意，“要阻止什麼？阻止他私奔嗎？”
江小瓷也反應過來，大皇子態度怎麼樣，其實都不影響鷹王府，本就是個傀儡太子，也無任何勢力可言，隻是原本的話太子這個位置沒人坐才是麻煩，現在麻煩都解決了也就不需要這個靶子了。
“那你考慮的坐上那個位置的人是？”總不會是周一諾吧，應該不是他已經說過對那個位置無意。
周一寧為江小瓷又添了些水，然後抬頭道，“你不是已經見過了嗎？”
“你是說……”江小瓷驚愕，雖然也不是想不到，隻是五皇子基本沒有出現在大眾視野中，一個被邊緣化的皇子，基本沒有人會想到他。
除了，鷹王府。
周一寧接著道，“五皇子的母妃是我母親的妹妹，當年鷹王府也動蕩不安，所以也無暇去照顧小姨在宮裏的生活，後來稍微安穩一點，小姨已經沒了，父皇隻好派人去宮裏照看照看五皇子。”
江小瓷回憶起那少年的模樣風度，倒也是不算差的，但是這樣就能做好一個皇帝嗎？她有點疑問，“五皇子他真的可以擔當大任嗎？畢竟我們也不太了解這孩子的秉性人品，萬一……”
多餘的話不需要說出來大家都了解，畢竟那個位置可以讓無數原本與世無爭的人變得利欲滔天，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江小瓷不得不擔心。
“為人臣子自當為君分憂，若君王十全十美，還要臣子幹嘛？如果你不放心，五皇子身邊還缺一個伴讀。”周一寧提出意見。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周一諾突然道，“對了，我記得寧妃娘娘好像還是鷹王妃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