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一寧耳尖浮上一絲緋,江小瓷笑問道,“教你什麼?”
周一寧麵色不顯,隻是江小瓷有留意到,平常不易見到的一些小細節。
周一寧沉聲道,“教我做衣服。”
江小瓷繼續追問,“那衣服上的大雁?”
似乎已經破罐子破摔,“我繡的。”
江小瓷本想憋住,但一想去周一寧那雙拿劍的手,拿起了繡花針,她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周一寧原本還讓她笑著,隻是江小瓷越笑越大,最後終於忍不住抱著江小瓷的腰,兩人一起躺在床上。
“哎呀,什麼東西?”江小瓷痛呼一聲,捂著頭掙紮著坐起來。
江小瓷一把掀開被子,入目是滿滿的花生蓮子還有紅棗,“這也是你布置的?”江小瓷挑眉道。
周一寧把床單一掀,上麵的東西乒乒乓乓地落了一地,雖然寓意重要,但還是這樣才能睡。
“我隻是交給陸知賢去布置。”沒想到他會做到如此細致。
“那地方總是你選的吧?”這裏有他們獨有的回憶,隻有他們知道的回憶。
果然,周一寧點點頭,似乎是回憶,“第一次和娘子出來約會是在這裏。”所以比起江家老宅更值得他回憶。
約會啊,這個詞江小瓷和他說過一次,用得還挺快。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如果提出重新辦婚宴的話,於禮不合,也易多生事,所以我隻能選在這,委屈你了,娘子。”周一寧皺眉,他其實對這個還是不太滿意的,畢竟是鷹王府的婚宴。
猶豫了一下,周一寧道,“等以後一切事了,我一定再為你辦一場!一場誰都比不了的婚宴。”
“不用了!”江小瓷卻不這麼覺得,“這樣已經很好了。”
她掰著指頭數著,“小小成親的時候可麻煩了,什麼坐姿啊,站姿啊,甚至還有伺候夫君的禮儀,一條又一條的禮法,還有教導宮女專門來了江府,給她教禮儀,現在我們這樣多好呀!”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江小瓷問,“這裏有剪子嗎?”
不等周一寧回答,江小瓷突然想到,自己還有周一寧送的匕首,即使是這樣的日子,她依然藏在身上。
江小瓷從袖口拿出匕首,然後不等周一寧阻止,一刀割斷了一截頭發,然後把匕首交給周一寧。
周一寧明白江小瓷的意思,也割斷了一截自己的頭發,然後連同匕首一同交給了江小瓷。
江小瓷用發繩把兩人的頭發捆在一起,她笑意淺淺,道,“這個叫,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或許是燭光下,江小瓷笑靨如花,又或許是別的什麼,等周一寧反應過來,江小瓷已經被他壓倒在床上。
兩人的雙手交握,十指相扣。
周一寧腦子裏想起以前讀過的一句詩,“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見周一寧耳尖浮上一絲緋,江小瓷笑問道,“教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