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瓷頷首，“死生自有天定，陛下修仙也隻能生前強身健體，死後直登仙界。”
“是嗎？”景帝歎了一口氣，“那你說先帝現在是在仙界嗎？”
雖然江小瓷不懂為什麼景帝會提起這個，但她的“仙人”的身份可不能露餡，“先帝身負開國功勳，自然羽化後登仙界。”
沉默良久，景帝道，“仙長，如果朕不想去仙界了，也不想去地府要怎麼辦？”
江小瓷微愣，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算了，朕開玩笑的，仙長，我們出去吧。”景帝顯然很疲倦了。
江小瓷聽他的吩咐，兩人離開了空間，然後景帝就再也沒有出聲，從他勻稱下來的呼吸，江小瓷判斷他應該是睡著了。
輕手輕腳走出去，江小瓷吩咐守在門外的宋貂寺，“去請陸太醫來。”
不久後，白胡子的老太醫被兩個小太監架過來，陸太醫是之前在西北給江小瓷治療箭傷的老軍醫。
就是這麼個特別毒舌嘮叨的大夫，因為擔心江小瓷的箭傷，帶著徒弟和家當一起和江小瓷來了京城。
用他的原話是，“老夫才不是擔心你的傷勢，隻是賞識你這個人而已，臨危受命陣前不屈，你救了整個忻州城的人，所以老夫也就確保你的平安。”
他是在江小瓷的引介下當了太醫的，不過還是答應他以後不想幹可以隨時走的條件下。
陸太醫被架過來的時候還迷迷糊糊地，一見江小瓷一下子就激靈了，“女娃，這麼晚你把老夫喊來幹嘛？”
江小瓷輕笑，指了指門內，“裏麵那位又要麻煩您了。”
陸太醫收斂了慍怒的臉色，向江小瓷翻了個白眼，“下次有這種事不要找老夫。”
說著就一個人走進去，江小瓷也跟著進去。
拿出工具，小心地把手指按在景帝的腕上，把脈好一會，又從醫藥箱裏拿出一套針，小心地在景帝頭上紮了幾針。
一切結束後，陸太醫收好了工具，背著醫藥箱要往外走。
江小瓷急忙攔住了他，“你看……”
陸太醫打斷她的話，緩緩搖了搖頭，“中候漸空，按則絕矣，恐怕就這麼幾日了。”
陸太醫走了，江小瓷心卻情複雜，景帝對於江小瓷所代表的人來說，應該是一個反派了，甚至幾次威脅到他們。
但對於整個大周來說，他是開國後第二個君主，雖然算不得什麼聖君，但好歹也把大周安穩地傳承下來了，也無大的過錯。
所以比起出於安穩狀態下的景帝，江小瓷不太想和一個底細不明的周一誠合作，不過想這麼多也沒用，風雨將至，她需要更多的時間來做準備！
江小瓷垂眸靜思一會，然後緩緩睜開眼睛，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要走到底，所以，沒什麼好猶豫的！
“備馬車，我要回鷹王府！”江小瓷對宋貂寺吩咐道。
今天晚上，鷹王府度過了一個不眠夜，無數信函從鷹王府發出，交到了鷹王府的盟友手裏。
江小瓷頷首，“死生自有天定，陛下修仙也隻能生前強身健體，死後直登仙界。”
“是嗎？”景帝歎了一口氣，“那你說先帝現在是在仙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