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著中衣,裸著的肌膚像是天然冰床,自帶幾許涼意。
嚴清怡往他身邊湊了湊,懶懶地回答:“睡得很好,七爺身上涼,很舒服。”
七爺笑一聲,“三伏天你覺得舒服,等到三九天,恐怕你就躲得遠遠的,不肯靠近了。”
嚴清怡“吃吃”地笑,“三九天,我抱著湯婆子睡。”
她臉上還帶著乍醒未醒的懵懂,可說話語氣卻十足的理直氣壯。
七爺失笑,低頭咬上她腮旁跳動的梨渦,隨即滑過去,噙住她的唇,嬉笑道:“還沒等過河就想著拆橋,哪有那麼美的事兒?”
沒有預想中的抗拒,也沒有意料中的抵觸。
嚴清怡隻是愣了一息,便很快放鬆下來。
七爺最擅長乘虛而入,又豈會放棄這個機會,掌心托住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唇齒相依,溫存而纏綿。
就像處於幹涸泉底的兩尾魚,呴以濕,濡以沫。
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七爺意猶未盡,輕笑道:“是甜的。”
嚴清怡俏臉立時漲得通紅,扯過棉毯,將自己整個人包在裏麵。
七爺看著麵前裹成肉粽子般的人,笑道:“阿清夜裏應了我三件事,可還記得?”
嚴清怡想一想,沒有印象,探出頭問道:“什麼事兒?”
七爺原也不指望她能記住,捉過她的手,扳著手指一一數著,“頭一件,往後不許叫七爺,得喊相公;第二件,每隔兩三日得給我寫封書信;第三件,你我往後要袒裎以待。阿清,我喜歡與你親吻,你呢?”
這人,就會來這一套。
三件事情沒一件正經的。
看起來清貴高華芝蘭玉樹的人,怎麼竟是如此無賴?
嚴清怡麵紅耳赤,不搭理他,片刻反駁道:“我沒答應給七爺寫信,而且七爺喊我是阿清,我喚七爺,不也挺好的嗎?”
七爺思量片刻,笑道:“那我給你取個小字,以後我喚你小字,你也喚我表字可好?”凝神想一想,“用媛字可好?媛者,美人也。以後沒人的時候,我叫你媛媛,你便喚我昶安,隻咱們兩個知道,好不好?”
聲音低且柔,幾乎能滴出水來。
嚴清怡心跳不已,正要答應,就聽外麵傳來辛姑姑低低的喚聲,“王爺,時辰不早,該起了。”
“知道,”七爺淡淡回答,回頭,眉間又是一片溫柔,“媛媛,好不好?”
嚴清怡不欲再跟他糾纏,笑道:“好。”
掀開毯子正要坐起來,猛然發現自己身上隻穿著肚兜,原本那件粉色中衣早不知滾落到哪裏去了。
昨兒她稀裏糊塗上的床,並不曾準備今天要更換的衣裳,少不得還要先尋了舊衣再下床去找。
嚴清怡掀著被子到處摸,沒找到自己的,好在拽出來七爺的,索性披在身上下了地。
七爺衣衫寬大,領口鬆鬆垮垮,露出一小片細嫩的肌膚,越發惹人遐思。
七爺看得目不轉睛,有心再跟她鬧一鬧,想到今天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隻得作罷。
他未著中衣,裸著的肌膚像是天然冰床,自帶幾許涼意。
嚴清怡往他身邊湊了湊,懶懶地回答:“睡得很好,七爺身上涼,很舒服。”
七爺笑一聲,“三伏天你覺得舒服,等到三九天,恐怕你就躲得遠遠的,不肯靠近了。”
嚴清怡“吃吃”地笑,“三九天,我抱著湯婆子睡。”
她臉上還帶著乍醒未醒的懵懂,可說話語氣卻十足的理直氣壯。
七爺失笑,低頭咬上她腮旁跳動的梨渦,隨即滑過去,噙住她的唇,嬉笑道:“還沒等過河就想著拆橋,哪有那麼美的事兒?”
沒有預想中的抗拒,也沒有意料中的抵觸。
嚴清怡隻是愣了一息,便很快放鬆下來。
七爺最擅長乘虛而入,又豈會放棄這個機會,掌心托住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