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溫砸吧砸吧嘴,不高興道:“皇帝哥哥,人家上次問你要香娘,你偏不給,羽菲姐姐要香娘,你連禦膳房都搭進去了,我不依我不依。”
“這裏沒你插嘴的份。”周成冶淡淡地瞥了一眼周鈺溫,怎麼都覺得這小子礙事。
周鈺溫哼哼道:“怎麼沒有?羽菲姐姐是我的皇妃,我有義務保護她。”
“噗~”羽菲一口茶水噴了出來,狠狠地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小屁孩懂什麼是皇妃嗎?還有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皇妃了?”
“我單方麵宣布的。”周鈺溫理直氣壯道,“等我長大了,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周成冶揉了揉額頭,冷冷道:“來人,將九皇子帶去上書房,夫子們應該等急了。”
周鈺溫被拖了下去,他蹬了小腿掙紮道:“皇帝哥哥,你怎麼能過河拆橋呢?你別忘了……”
“帶下去!”周成冶毫不客氣道,“周鈺溫被朕慣壞了,你不要介懷。”
“我怎會跟剛斷奶的小孩一般見識,隻是你留我用膳,不光是與我說這些吧?”羽菲放下茶盞,優雅地擦了擦唇角的茶漬。
初生的旭日,透過古典雅致的軒窗,鍍在周成冶俊美無瑕的麵上,他微仰著頭,唇角彎成弧,帶著幾分高深莫測:“林明軒昨夜私自出走貢院,壞了科舉的規矩,朕雖替他壓下此事,但難免會有人以此大做文章,影響他的仕途。”
“王謝兩家素來不對付,這惡人便由謝家來做,隻是不知皇上是怎樣看待林明軒的?”羽菲邊吃邊道。
“朕早以預丞相之位待之。”他這個皇帝,孤立無援,若能借得林家之勢,便能與士族門閥分庭抗禮。
“此次科舉,不容有失,廟堂之上,就有勞皇上費心了。”至於廟堂之遠,普通百姓並沒有十分善惡觀,有錢便能掌控天下輿論。
“靜候佳音。”周成冶並沒有怎麼動筷子,而是一臉溫柔地看著羽菲,想著能多看她一眼也是好的。
羽菲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端起湯勺當著周成冶的麵,吃下一口白粥,那滾燙的白粥燙紅了她的舌尖,她忍不住吐了吐舌頭,用纖細如玉的手掌扇了扇。
那粉紅嬌嫩的舌尖,惹得周成冶渾身燥熱,強壓下不適感,他起身親自替羽菲倒了一杯涼水,摻了蜂蜜道:“快含在口中,會好受一些。”
羽菲依言接過翡翠杯盞,不慎碰觸到了周成冶的指尖,周成冶刷的俊臉微紅。羽菲覺得好受了些,便調侃他道:“堂堂大周天子,坐擁後宮佳麗三千,你竟也會臉紅?”
周成冶忽而認真地看著她,道:“朕從未與其他女人……”說著,話音越來越弱……
“什麼?”
“沒什麼。”周成冶心中苦笑,他為何要說這些,她的心並不在他這裏,便是他潔身自好又能如何?她會信嗎?
周成冶轉移話題,似笑非笑道:“你是沒有一絲皇家血統的郡主,所以朕希望你來主持春繡。”沒有誰比他更清楚,春繡搞砸,與羽菲有莫大的幹係。
羽菲皺了皺眉頭,有幾分發愁道:“你若說讓我監考還行,讓我主持春繡,以我的繡工,莫說那些繡女不同意了,便是文武百官也不會同意的。不過我可以推薦一個人,她最合適不過了。”
“誰?”
“上一屆繡女,丁家嫡女丁秀。”
周成冶微微一笑:“你舉薦丁秀,隻怕不僅僅是因她是上一屆繡女這麼簡單吧?”
“長公主出城,將春繡一事交付給丁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