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牛的媳婦李氏撇撇嘴:“這可是那些鎮上的少爺小姐才有的待遇,咱家可沒那條件。一垛柴火現在也能賣個一個銅板呢!”李氏少時家貧,最最見不得人浪費東西,在她看來,林清的所作所為就是極大的浪費。
張氏臉上的笑意微微一頓,也不接話,直接招呼李氏和大牛媳婦王氏,以及其他兩個丫頭往灶房走去。灶房裏擺著一張小桌,專給家裏的女子吃飯。
林清雖小,但是也是男子,可以留在堂屋桌上吃飯。
望著桌上一大盆白水煮青菜,一盆煮芋頭,一碗鹹菜,配著有些拉嗓子的窩窩頭,心裏默默歎了一口氣,提起筷子,吃了起來。
林清望了一眼灶房的方向,知道比起他娘張氏她們,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可埋怨的了,畢竟作為家裏的男丁還可以保證吃飽,而灶房間裏擺的菜定是更不如眼前的。至少眼前的窩窩頭裏還摻著這一點白麵,她們的可是純粹的粗糧,吃起來更加毫無滋味。
可是想到自己以前的生活,和現在比起來,簡直無法相提並論。
林清上輩子活在二十一世紀,九零年代生人,出生在魔都,父母都是知識分子。父親在魔都本地的一所大學任教授職位,母親是一家國企中的中層領導幹部。不說大富大貴,但是說吃過什麼物質艱辛的苦是從來沒有過的。從小父母對她唯一嚴苛的要求就是思想品德,其他的就連很多父母十分看重的學習,她父母也從沒有半分勉強過她。
林清一路順風順水的長大,可能遺傳父母的基因加上言傳身教,在學習上也十分出眾,尤其是對於理科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悟性,而她父親本就是大學物理係專業的研究生導師,所以大學學了數學係的她,研究生則是考到了父親學校的物理係,順利成為父親的研究生之一。
很多熟識的人遇見林父都忍不住讚一句:“後繼有人,女承父業!”
雖然後來林清畢業後選擇了一個讓大家都不解的生活方向,但是論物質的艱苦,她的的確確是從來沒有受過的。
可誰知,一場車禍將她帶到了這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朝代,她也不知道哪一個環節出錯了,從自己出生那一刻起,她就記得前世種種,所以和這個時代這個家庭總覺得如此格格不入。
若她和林家其他小輩一樣,從小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從未體會過二十一世紀的種種文明,她不會認為日子太難捱。因為從小所受的教育,從小所見所聞都不過這個小村莊方圓十裏,所以不會有對比,沒有落差,沒有不適。
林清情願自己出生時就磨滅了一切前世的記憶,也不想如今這般需要花這麼長時間去接受眼前的一切,甚至接受這輩子自己是個男人的事實。
更讓他(後文都用他來指代林清)感到絕望的是,就算他想要去做一些改變,也發現憑著現在的小身板,根本無法做到。比如這裏的人都是用皂角洗身體,他可以對皂角進行改良,做出肥皂,但是他無法解釋自己如何獲取到這些知識,更何況村裏連買皂角的人家都少,誰會去買肥皂呢?出了林家村,則需要步行整整三個時辰才能到同和鎮。這對於現如今的林清來講,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林二牛的媳婦李氏撇撇嘴:“這可是那些鎮上的少爺小姐才有的待遇,咱家可沒那條件。一垛柴火現在也能賣個一個銅板呢!”李氏少時家貧,最最見不得人浪費東西,在她看來,林清的所作所為就是極大的浪費。
張氏臉上的笑意微微一頓,也不接話,直接招呼李氏和大牛媳婦王氏,以及其他兩個丫頭往灶房走去。灶房裏擺著一張小桌,專給家裏的女子吃飯。
林清雖小,但是也是男子,可以留在堂屋桌上吃飯。
望著桌上一大盆白水煮青菜,一盆煮芋頭,一碗鹹菜,配著有些拉嗓子的窩窩頭,心裏默默歎了一口氣,提起筷子,吃了起來。
林清望了一眼灶房的方向,知道比起他娘張氏她們,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可埋怨的了,畢竟作為家裏的男丁還可以保證吃飽,而灶房間裏擺的菜定是更不如眼前的。至少眼前的窩窩頭裏還摻著這一點白麵,她們的可是純粹的粗糧,吃起來更加毫無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