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清詢問荀夫子有些字句的含義時,荀夫子也會認真作答。但是有可能荀夫子做老師也是生活無奈之舉,所以在教書育人上並不如意,往往一句話還沒開始解釋又開始掉書袋子,將林清直講的是雲裏霧裏。無奈隻能遵從荀夫子的“讀書百遍其義自見”,一遍一遍得重複之前所學。
更可怕的是,林清發現自己在書法一道的悟性實在很差。荀夫子將自己用過的毛筆贈給林清,讓他每日蘸水在桌上書寫,但是寫了一個月仍舊無甚進步,使得荀夫子在這一點上總是連連搖頭。
上一世的林清寫字就不好看,被很多看過林清字的人笑稱狗爬。但是因為後來大家多用電腦打字,字寫得難看也不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林清很多前世的壞習慣都帶了過來,提筆姿勢教了幾次都不準確,現代人坐姿不端的老毛病也屢屢出現,氣的荀夫子有幾次狠狠拍了林清的背部,示意他挺直腰身。
“林清!抬頭挺胸,身要正,氣要凝,心要專!”說著手中的戒尺就在林清背上拍了一下。
林清聽畢,立即將身體挺直,將全幅心神都放在手中的筆上。
等荀夫子走出了一段,鄰桌的張立學用手肘碰了碰林清,朝他努努嘴,示意荀夫子已經走遠,然後湊到林清耳邊小聲說道:“荀夫子對你可真嚴格,咱又不考科舉,用得著這樣嗎?”
張立學今年十歲,是張家村裏正的孫子,家中算是張家村最為富裕的人家了,良田有五十多畝,房子也是村裏唯一的紅磚綠瓦,在這個學堂中張立學的家境也算是頭一份的了。
鄉間不成文的習俗,裏正都是一代代傳下去的,但是作為一村之長也必須要識文斷字,所以張裏正將孫兒中最聰明的一個送到荀夫子的私塾裏來讀書。
可惜張立學根本定不下心來學習,剛剛坐在課桌邊就開始左右扭動屁股,一到放學的點就和要飛出籠子的小鳥一樣,跑的飛快。荀夫子布置的作業往往隻能完成一半,好幾次被荀夫子的戒尺打的哭雞尿嚎,可是一旦過了一天就依然故我。
林清目不斜視,小聲回道:“雖然不考科舉,但是知識是自己的,多學一點總歸沒錯。”
來這個私塾的學生大多在農家也是家境還算過的去的,隻有少數幾個和林清一般需要全家人勒緊褲腰帶才能上學。這裏的學習氛圍不算濃厚,一幫子六到十一二歲的男孩,正是最活潑好動的時候,況且家裏人送他們來這裏讀書的本意也隻是學一些通用字,基本常識,並不指望他們能走科舉之道,一朝金榜題名。
張立學已經在這個私塾三年了,基礎的東西都已經學的差不多了,等再過兩個月就課業結束,準備先去鎮上小叔的店鋪裏做個兩年夥計,所以聽了林清的話也是滿不在意:“林清,咱下課後就去後山吧!後山有顆山楂樹,現在正是結果的時候,咱去那邊打棗子吃!對了,上次我和李興還看到了一個白蘿卜,到時候咱埋在土裏烤了吃了!”張立學邊說邊饞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急切地提議道。
當林清詢問荀夫子有些字句的含義時,荀夫子也會認真作答。但是有可能荀夫子做老師也是生活無奈之舉,所以在教書育人上並不如意,往往一句話還沒開始解釋又開始掉書袋子,將林清直講的是雲裏霧裏。無奈隻能遵從荀夫子的“讀書百遍其義自見”,一遍一遍得重複之前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