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原本站在遠處的呂文誌突然上前,朗聲道:“既然是大家給林解元敬酒,哪有不飲盡的道理?”
林清喝了幾杯酒,已然感覺到腦袋有些昏昏沉沉,這呂文誌竟然還要灌他酒,許是借著酒勁,林清心裏也不由憋出了點火氣:“哦?呂舉人若要敬我酒,難道不應該先幹為敬嗎?”
在林清這邊,凡事事不過三,一次兩次都不計較呂文誌的針對,第三次還要落他臉麵,真當他是泥人心性?
宴席上的燈火映照出林清雙頰的緋紅,長身玉立的君子淺笑相望,雖然說得話不客氣,但是因著那渾身的氣度,因著剛剛在巡撫大人麵前的進退有據,在場眾人非但不覺得林清無禮,反而心中冒出了一種“真名士,自風流”的感慨,更有甚者還對著呂文誌起哄起來:“林解元說的對啊!呂舉人要敬酒,自然要先幹為敬,以示誠心!”
“就是,就是!”
“先幹為敬,呂舉人合該如此啊!”
............
呂文誌原本覺得自己好不容戳到了林清的弱點,想要灌醉他讓他出醜,沒想到卻是被其他人群起攻之了——這幫子阿諛奉承的人!不就是個解元嗎?不就是得江大人看重嗎?至於這麼巴著嗎?呂文誌心中忍不住氣結,又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周圍其他人,頗有一種其他人都是諂媚者,唯有他舉世皆濁我獨清的洋洋自得感。
旁邊的人都是這屆舉子,就沒幾個笨人,察覺到呂文誌的目光,頓時之前就算是想幹看熱鬧的人心中的天平都往林清這邊倒去。
“好啊!先幹為敬就先幹為敬!為表誠意,我連幹三杯!不知道林解元能否應我?”這青瓷酒杯一杯完全裝滿大概有三兩,連幹三杯差不多就要有一斤。一般在這種場合倒酒,倒個小半杯已經算多的了。呂文誌仗著自己年長酒量好,將三杯倒的滿滿當當,然後一杯接著一杯麵不改色地喝下,倒是讓有些喜歡起哄的人紛紛叫好起來。
聽到叫好聲,呂文誌更加得意,衝著林清揚了揚手中的酒杯,挑釁道:“林解元,該你了!”
林清輕輕一笑,卻是將本來酒杯裏的酒倒在地上,反而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拿起茶壺給自己斟滿了一杯茶水:“聖人言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我與呂舉人之交自然是君子之交,故而一杯茶水足以!”說完將茶水一飲而盡。
呂文誌被林清的話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原本就猛喝了三杯酒,已經開始有些上頭,還被林清那麼一激,諷刺他是小人,心火一旺,頓時“哇”地一聲,將剛剛的酒水混著吃食一起吐了出來,惹得眾人紛紛躲避不及。
“呂舉人怎麼醉酒了?快著人扶下去吧。”林清狀似關心的一句話,惹得幾個人實在憋不住嗤笑了起來——這林解元著實厲害,剛剛就連巡撫大人都沒討到好,他呂文誌還能壓了林解元一頭不成?還真是不自量力!
見此情景,原本站在遠處的呂文誌突然上前,朗聲道:“既然是大家給林解元敬酒,哪有不飲盡的道理?”
林清喝了幾杯酒,已然感覺到腦袋有些昏昏沉沉,這呂文誌竟然還要灌他酒,許是借著酒勁,林清心裏也不由憋出了點火氣:“哦?呂舉人若要敬我酒,難道不應該先幹為敬嗎?”
在林清這邊,凡事事不過三,一次兩次都不計較呂文誌的針對,第三次還要落他臉麵,真當他是泥人心性?
宴席上的燈火映照出林清雙頰的緋紅,長身玉立的君子淺笑相望,雖然說得話不客氣,但是因著那渾身的氣度,因著剛剛在巡撫大人麵前的進退有據,在場眾人非但不覺得林清無禮,反而心中冒出了一種“真名士,自風流”的感慨,更有甚者還對著呂文誌起哄起來:“林解元說的對啊!呂舉人要敬酒,自然要先幹為敬,以示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