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時間,也夠新晉的翰林官們摸清楚一些規則,之前大家還能定定心心修史,之後了解了情況後,大家人心也浮動了起來,慢慢地有些人抱成了小團體,尋找出路、請客送禮吃酒,都想著經營點關係人脈,到時候可以有個好去處。
林清這邊卻好像沒有感受到翰林院裏的氣氛一樣,繼續每日裏的工作,同時經常出沒於藏書閣,取閱永康帝繼位以來所頒發的所有聖旨、詔書,了解朝廷變動的情況。翰林院有點類似於皇帝的秘書機構,往往一道對外聖旨的頒發,都是由文采好的翰林進行纂寫,並且會摘抄一份進行歸檔。一份聖旨或是詔書的頒發,很多時候都是整個文官集團和皇權協商整合的結果,是整個大明政治命令下達的體現。以前的林清根本無法接觸到這些東西,但是如今卻能以觀摩聖旨書寫的理由,毫無阻礙的去考據這些材料。
雖然如今並沒有進入權利的核心,也沒有任何的決策、建議權,但是林清認為想要做官,那就必須得了解清楚現在自己所處的位置,整個王朝的動向,當權者的政治主張和目的,未來發展的方向等等。這些東西,翰林院裏沒有人會教你,但是你卻有機會去學習、翻閱這些資料,其實已經是難能可貴的經驗了。從這點來講,翰林院是褚相之所,並沒有誇大其詞。隻不過這世上很多人都習慣於等著別人將事情放到他手上才會去做、或者就是太過急功近利,忍受不了眼前的清貧,才讓翰林院裏的低階官員急著拿翰林院做跳板,趕緊走入實權部門。
所以,在外人看來,林清的生活規律極了。這幾個月來,每天一大早當值,自己擦幹淨桌案,泡上一杯茶,然後一上午就開始整理謄抄資料,幾乎都做到了手不釋卷,一坐就是一上午;中午吃過午飯後就往藏書閣走,呆了一兩個時辰回來後,又捧了一堆資料回來,下午繼續書寫;晚上若是輪到他當值,那麼就來值個夜,看看自己桌案上的資料,若是沒有當值,就回家休息,從不參與其他官員之間的人情走動。
這樣的行為舉止,就和那賀卓凡一模一樣,甚至很多人都私下議論,覺得這新科狀元是不是也會和賀卓凡一樣,就喜歡天天修史、研讀史料,以後也是要在翰林院冷板凳坐到死的主。有些庶吉士和沈牧涵聚會時,還會特意調笑幾句,說林清就算得了狀元也沒用,這樣的人也就是個書呆子。沈牧涵聞言也隻是笑笑,不予置評。
林清正在適應他在翰林院做官的生活,林三牛和張氏兩人也是在磕磕絆絆地適應著在京城的生活。
說實在的,這剛剛到了京城看到林清那一進的小院,林三牛和張氏還是有些驚訝的——萬萬沒想到,五百兩銀子竟然在京城就買了這麼小的一個宅子!但是當知道這周圍的都是官宦人家,好些人家的官位都還比自家兒子高時,也就不覺得這房子小了,轉而說話做事都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墜了林清的麵子,給林清招惹麻煩。
三個月的時間,也夠新晉的翰林官們摸清楚一些規則,之前大家還能定定心心修史,之後了解了情況後,大家人心也浮動了起來,慢慢地有些人抱成了小團體,尋找出路、請客送禮吃酒,都想著經營點關係人脈,到時候可以有個好去處。
林清這邊卻好像沒有感受到翰林院裏的氣氛一樣,繼續每日裏的工作,同時經常出沒於藏書閣,取閱永康帝繼位以來所頒發的所有聖旨、詔書,了解朝廷變動的情況。翰林院有點類似於皇帝的秘書機構,往往一道對外聖旨的頒發,都是由文采好的翰林進行纂寫,並且會摘抄一份進行歸檔。一份聖旨或是詔書的頒發,很多時候都是整個文官集團和皇權協商整合的結果,是整個大明政治命令下達的體現。以前的林清根本無法接觸到這些東西,但是如今卻能以觀摩聖旨書寫的理由,毫無阻礙的去考據這些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