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霍雨淮電話,david的神情立刻就變了,他雙手接過,對著電話不斷“是”著,麵色更是幾度變化。

當他把電話還給冉冉時,連目光都不敢隨意往冉冉身上落了,那種殷切和尊敬來得太快,看得冉冉愣是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霍先生說了,您做主就行!”他立刻吩咐人把帶來的東西展示起來,“要是知道霍夫人您也在這兒,我就讓他們把當季的女裝也帶過來了!”

“……”霍雨淮到底說了什麼!

冉冉拿起還沒掛斷的手機:“霍總監?”

“讓你挑你就挑,”霍雨淮好像又躺下了,聲音懶散地不得了,“衣服褲子什麼的都拿幾件,再給我選條腰帶。……他們今天帶袖扣了沒有?我昨兒晚上丟了一副,你也給我挑兩個,唔還有領帶,領帶也要。

反正你就看著順眼的拿,別管價錢,要是有什麼自己喜歡的就一起拿了,回頭我一起付,嗯?”

他這話說得太隨意,隨意地跟在哄人似的,冉冉還沒想好怎麼接,他就留了句“那我再睡會兒,昨晚通宵開會了,困”,然後掛了電話。

……

看向david小心等待著的目光,冉冉勉強擠出笑:“呃,那就,挑吧。你們今天來,帶袖扣了嗎?”

臨近傍晚,冉冉才筋疲力盡把david一幫人打發走,想起明天還要來人,她覺得世界都灰暗了。

不過周二來的,卻是上門給美味做全身護理的團隊。

負責人叫善姐,是個很和藹的中年女性,那邊給美味護理的團隊已經開始了,善姐就過來和冉冉聊天。

“您的皮膚有點缺水呢。”

“您是不是最近睡得不好?”

“您的痘痘是不是冒得頻繁了?”

……

半小時後,冉冉躺到了他們帶來的美容床上,滿臉塗著褐色的泥漿,裸著肩膀被她們刷著東西。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霍雨淮的微信來了。

看到那個“視頻邀請”的界麵,冉冉的頭頓時就大了。

她慌張地指著臉想坐起來:“能把這個洗掉嗎?”

“您不能亂動!”善姐把刷子放到一邊,手勁很大地把她按回原地。

“視頻對話的話,把手機架到這裏就可以了。”

沒等冉冉解釋,善姐已經把她的手機固定在了她的正上方,還好心地幫她接通了。

霍雨淮正在吃著午飯,掃到視頻裏的畫麵,一口湯全噴了出來。

冉冉:“……”

“霍先生,”善姐敬業地提醒道,“冉小姐正在做麵膜,不方便說話也不能笑。”

霍雨淮意外地挑了下眉,隨後笑著說:“善姐你親自來了?那我就不逗她了。我就是出差看不到她,有點想,所以想趁中午吃飯的時間和她說說話。既然她做著麵膜,那就我自己說,她聽著就行,不用回。”

善姐聽到以後很滿意,又給冉冉的嘴唇凃了層東西,囑咐她不能張嘴。

霍雨淮飯也不吃了,盯著冉冉笑得不行,但語氣卻裝得真像那麼回事:“善姐可是我姐禦用的美容師,外人求都求不來,你老實點躺著,別亂動。”

見冉冉想翻白眼,他補充:“你臉上凃那層東西我姐也凃過,一次就是你半個月工資。”

冉冉頓時什麼表情都不敢有了。

霍雨淮笑得更歡了。

他托著腮輕聲問:“想我了沒?”

“……”想抽你了。

“我想你了,你不在,我昨晚前晚都沒睡好。”

“……”昨天是誰說“困”,然後掛了她的電話?

“這兒的飯也不好吃,都沒什麼味,早知道就把你給我醃的鹹菜帶著了。”

“……”誰給你醃鹹菜了,每次都是你偷拿偷吃!

“我還得在這兒再待幾天,有什麼想要的,給我打電話,我去給你買。“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個蔫壞的笑:“給你買個項鏈吧,你戴粉的好看。”

好看個屁!

冉冉眼睛裏的火都要冒出來了。

因為肩膀都要凃東西,所以她把衣服都脫了,現在上半身隻蓋了層布遮著胸,遮得還不算嚴。

說什麼“你戴粉的好看”,你那眼睛是往戴項鏈的地方瞟嗎!光天化日看得眼珠子都不動了,竟然還那麼坦然……

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