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回想起,曾經在博物館看的銅鏡,展示的都是背麵的紋路。這樣想來,突然感覺有一股寒意從手中的銅鏡傳至流蘇全身。轉過鏡麵看時,隻覺有少許鏽跡,人影倒還少許可見。雖是大中午的陽光直曬,流蘇無甚暖意。
顧不得多想,便用紙仔細包上,塞進了書包。
行走在深夜的殿中,紅綢飄飄,遠處似有聲樂飄來,霧淼淼,水森森,這環境不似友善。
遠處隔著沙,似有一女子之側影,走近看時,那女子身著黃袍,傾城貌,傾心顏,大有女主之勢,隻是眼中的霸氣卻化作一池春水,也是笑意瑩瑩!
再遠處,尚有孩童歡樂遊耍之景。突然,那女子的侍女,轉過身來,大聲喝到:“哪來的丫頭?”說著便指使旁邊的侍衛,押著流蘇跪到了那女子麵前。
那女起身道:“說是有緣人,竟是你麼?既然有心求得我歸,為何又如此粗心帶我?你竟是何意?”柔情已去,霸氣歸來,那女子竟是這般暴戾,給人以窒息的感覺。美女子如此,何人可得之為妻?
流蘇,猛然做起,心生寒意,心中默念這東西果真不是凡物,我該如何取舍?此時,睡意全無,腦中混亂。
好奇,真的很好奇,流蘇已無法控製。
自從,這枚銅鏡被拿回宿舍,流蘇就沒有睡過好覺,滿滿的心塞,流蘇已顧不得那老爺爺的警告,決定等舍友都睡了之後,仔細看看那銅鏡究竟有何端倪。
深夜,流蘇拿起銅鏡,鏡麵朝下,仔細觀察那麵鏡子的紋飾,並無特別之處,於是端起銅鏡翻轉過來,打算看看鏡麵,隻是隻看了一眼,流蘇便已無法堅持,一種恐怖由心底升起,流蘇不得不倒扣著銅鏡,大聲的喘氣,舍友驚起,流蘇也就放下銅鏡睡了。
回想起來,帶給流蘇恐怖之感的好像是一雙眼睛,可流蘇看的是一麵鏡子呀!
流蘇睡下了,睡著了,可耳邊卻傳來一幽怨的女聲:“我本帝王,我本女皇,我是嫡長女,如何被你奪去皇夫,如何被你奪去帝位?你雖庶出,我何曾損你半分利益?”
流蘇日日為其折磨,終是不忍,決定再怕也得知曉其中奧秘!
一日,流蘇甩下宿舍眾人,孤身一人來到學校後山荒蕪的山頂,拿出包裏的銅鏡,深呼吸,然後毅然決然的用鏡麵正照著自己。隻見鏡中的自己,年輕的臉龐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直至如同玻璃鏡給人的感覺一般明亮。景換人移,荒涼被宏偉的建築代替。流蘇隻覺自己,已不再是自己。
流蘇清楚的知道她被銅鏡帶於另外一個世界,一個曆史上並沒有記載的時代。流蘇是一個不平凡的女子,不甘於人下。她必將走老路,沒有被記載的曆史才是真正由流蘇創造出來的曆史。
流蘇仔細觀察了許久,發現自己竟對這個時空的曆史茫然無所知,流蘇畢竟是從曆史係出來的這種情況無異於當眾打流蘇的臉。
時日無久,流蘇也就釋懷了,覺得無甚要緊的,因為曆史隻是人為記述的曆史,誰又知該有多少令人不堪的曆史被所謂的儒者抹殺掉了呢?
畢竟,千百年來,篆史的都是主觀的,成王敗寇,成者可以無盡貶低敗者,加之王權至尚,不利於王者的史事,誰者敢注?本朝不休本朝史,中華史書大致有此來曆。
流蘇來到的是浣溪國,寄於一女孩子體內。那孩子麵若桃花,尚小,但足以顯現是十足的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