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狩冷哼道:“劉學文,你這都死到臨頭,還這麼橫?”
“不關我兒子的事,你們讓他走。”劉學文緊咬著牙齒說道。
父親雖然書讀的不多,但一向性子溫和,劉平幾乎沒看到他和人紅過臉,今天為了自己居然如此。
秦狩卻不接他的話,反而將頭轉向一旁的王長青,笑裏藏刀的說道:“偷盜國家貴重物品,數額巨大,這要判多少年啊王所長。”
王長青眉頭微皺,他很打心裏很不爽秦狩這居高臨下的語氣,但誰讓對方跟自己頂頭上司交好呢,隻得語氣生硬的說道:“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劉學文臉色巨變,這和之前秦狩的說法完全不同,“秦狩,你敢坑我?”
“坑?什麼坑嘛,你都簽字畫押,白紙黑字都在這裏了,怎麼說我坑你呢?”秦狩嘴角露出一絲嘲諷,拿起一張紙得意洋洋的在劉學文麵前揮了揮。
忽然又想起什麼,又問道:“王所長,這麼多的貴重物品,憑他一個人,全部搬走不大可能,肯定還有同夥,這個人說不定就是...”說著秦狩將頭轉向靜靜站在一旁的劉平,眼睛盯住,暗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於是輕輕舉起手指著劉平說道:“幫凶就是他,父子同謀!”
“你胡說!”劉學文一下子如下山虎暴躁起來,自己背黑鍋他認了,可是他們這群黑心肝的居然還要將他唯一的兒子拖下水,這是萬萬不能忍的。
“我殺了你,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劉學文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連闖幾人封鎖線,來到秦狩跟前,一把死死掐住他的喉嚨。
“廠長!”一個車間主任喊著跑過來,正要拉開劉學文,背後卻出現一隻手,腳下一輕,整個人離地而起,被狠狠拋向會議桌上,跌了個狗啃泥。
一聲慘叫,眾人身形一頓,全都停了下來,麵麵相覷。
約莫過了十幾秒鍾,一陣嘈雜聲傳來。
會議室門口出現一個青年的身影,他身後還跟了一大票人,個個手持棍棒。
來人掃了一眼,很快向劉平這邊望來,大喊了聲“爸!”隨後招呼身後的人向這邊衝了過來。
麵對來人,劉平一臉平靜,頭也沒回朝後麵說道:“爸,人別掐死了。”然後身子一閃,衝入人群之中。
“砰”“砰”“砰”......
撞擊聲不絕於耳。
幾分鍾後,偌大的會議室躺了一地人,地上還散亂著亂七八糟的武器。
現場落針可聞,除了廠裏一些傻眼的領導,剩下的民警都一臉警惕的望著。
劉平轉身,一把從父親手中抓過秦狩,反手仍在地上,一腳重重向臉上踩去,彎腰伸手從他口袋掏出那張所謂‘認罪書’,一把撕碎,奮力一擲,紙屑漫天飄落。
“那偷雞摸狗,小人之徑非我劉家人所為。拿人頂包,包庇縱容,惡意構陷,你想怎麼做我都不管,自有老天收你,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拿的是我父親背黑鍋啊...”劉平聲音不大,但整個會議室的人都能聽到。
廠裏那些高層沉默不語,幾名民警眉頭皺的老高,他們沒想到,原本以為清晰明了的盜竊案,不曾想這背後居然另有隱情。
雖然他們還不敢下論斷,需要證據,但從其餘那些個老狐狸神情間就能看出一些端倪,這個案子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