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雄說:"我這花園,我不知道是妖怪可是仙家,時常家人在後麵樓上睡覺,就把家人給扔下樓來。再不然屋中的東西亂響,亂擲地下。或者樓上沒人,就點上燈。可始終沒人瞧見什麼,也不知是妖是怪;我也不解其意,直鬧了有半年了。"廣惠說:"不要緊。今天晚上,我也不管他是妖是怪是鬼,我拘了他來,拿戒刀將他結果性命。"眾人大家談話,天色已晚。鄭雄問:"二位和尚用什麼東西?"廣惠拿筆開了單於,鄭雄就叫家人照樣預備,放在花園,一概安置停當。兩位和尚來到花園內一看,是八仙桌一張,椅子一把,香爐蠟扡一分,長生料香一顆,錢糧一分,硯台一方,白芨一塊,朱砂一包,新筆二枝,黃毛邊細一張,香菜一棵,五穀糧食一盤,無根水一碗。廣惠看了一看,先點著了香燭,然後禱告過往的神祗:"保佑弟子廣惠把妖怪捉住,回廟燒香上供,答謝上蒼。"禱告已了,用無根水拿白芨研了朱砂,拿筆畫了神符三道,自己一燒,化作靈符,口中念念有詞說:"頭道符一燒,狂風大作;二道符,把妖精拘來;三道符,用戒刀把他結果了性命。"鄭雄帶著一個膽大的家人,在旁邊瞧著。濟公在那裏拿著一把酒壺,一聲不語,見廣惠口中念念有詞,把頭道符點著扔出去,並無一點動作,也沒一點風。眾家人無不嘻笑,都說:"廣和尚造謠言,沒有能為。"廣惠又把二道符扔去,也並無動作。廣惠真作急了,把三道符往外一甩,隻見就打外麵一陣怪風,刮的是沙灰蕩漾,塵土翻飛,怎見得?有讚為證:
無影又無蹤,卷楊花,西複東,飄蓬葉悟空。江湖常把扁舟送,推白雲過嶺,過園林亂擺花枝動。吼青鬆,穿簾入戶銀燭影搖紅。
這陣風過去,就見對麵這三間樓,樓門一開,由裏麵走出來一位年邁的老翁,麵如童子,鶴發蒼髯,頭戴古銅色四楞中,身穿古銅色大氅,白襪雲鞋,手拿蠅拂,向廣惠一指說:"好,廣惠,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何故特來驚動我?所為何因?"就使用蠅拂一指,一股白氣撲奔廣惠。廣惠覺得頭暈眼黑,翻身倒在地上。濟公拿著酒壺哈哈一笑說:"你本是修道之人,無故蹈入紅塵,還敢欺淩三寶的弟子。"和尚說完,把腦袋一拍,露出三光。那仙家本是修道,在樓上住著,有幾千年的道行,隻因鄭雄的家人常不清潔,衝撞了他,他才在樓上鬧。今天見濟公現出三光,那仙家是修道的,他不敢過來,恐被濟公的三光照著,就得除去他五百年的道行。人有人言,獸有獸語,這位狐仙既能變人,道法就深遠,趕緊說:"聖僧不要動怒,這倒不怨我,隻因鄭雄的家人衝撞了小狐,他等不知自愛,我叫他等知道知道。"濟公說:"你急忙給我快走!如不走,我要請雷劈你。"就見那仙家當時化作一陣清風而去。濟公才拿出那一粒藥,把廣惠治好。廣惠臊得麵紅耳赤,自己告辭回三清廟去了。濟公住在鄭雄家中,次日清早起來,鄭雄款待酒飯,想濟公給母親把眼治好,自己心中甚感激,要給濟公換衣裳。濟公說:"此番你要謝我。"隨附耳如此如此,鄭雄點頭答應,濟公方才告別,出了鄭宅,向前行走,一直夠奔錢塘門而來。來至錢塘門外,見大道旁邊有一個賣狗肉的擔子。這個賣狗肉的,在玉皇閣對過大影壁底下蹲著出恭。濟公睜開慧眼一看,按靈光三擊掌。
鄭雄說:"我這花園,我不知道是妖怪可是仙家,時常家人在後麵樓上睡覺,就把家人給扔下樓來。再不然屋中的東西亂響,亂擲地下。或者樓上沒人,就點上燈。可始終沒人瞧見什麼,也不知是妖是怪;我也不解其意,直鬧了有半年了。"廣惠說:"不要緊。今天晚上,我也不管他是妖是怪是鬼,我拘了他來,拿戒刀將他結果性命。"眾人大家談話,天色已晚。鄭雄問:"二位和尚用什麼東西?"廣惠拿筆開了單於,鄭雄就叫家人照樣預備,放在花園,一概安置停當。兩位和尚來到花園內一看,是八仙桌一張,椅子一把,香爐蠟扡一分,長生料香一顆,錢糧一分,硯台一方,白芨一塊,朱砂一包,新筆二枝,黃毛邊細一張,香菜一棵,五穀糧食一盤,無根水一碗。廣惠看了一看,先點著了香燭,然後禱告過往的神祗:"保佑弟子廣惠把妖怪捉住,回廟燒香上供,答謝上蒼。"禱告已了,用無根水拿白芨研了朱砂,拿筆畫了神符三道,自己一燒,化作靈符,口中念念有詞說:"頭道符一燒,狂風大作;二道符,把妖精拘來;三道符,用戒刀把他結果了性命。"鄭雄帶著一個膽大的家人,在旁邊瞧著。濟公在那裏拿著一把酒壺,一聲不語,見廣惠口中念念有詞,把頭道符點著扔出去,並無一點動作,也沒一點風。眾家人無不嘻笑,都說:"廣和尚造謠言,沒有能為。"廣惠又把二道符扔去,也並無動作。廣惠真作急了,把三道符往外一甩,隻見就打外麵一陣怪風,刮的是沙灰蕩漾,塵土翻飛,怎見得?有讚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