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錢進,你知道白老板……不、白總……嗯……白叔叔……找我有什麼事嗎?”我一向也算伶牙俐齒了,可是一時半會竟然想不出該怎麼稱呼白振海才算合適,叫他老板,好像太俗,叫他白總,好像太粗,叫他白叔叔,我哪有那個資格啊。
好在錢進根本沒有在意我的措辭,隻是禮貌的微笑,“不好意思顧小姐,我也不知道老板為什麼找你,我隻負責安排你們的會麵。”
到了電梯門口,錢進錄入指紋後電梯才打開,我又被這高端科技的派頭震得虎軀一震,嚇得不敢再說話,無奈這電梯一共要走五十七樓,根本不是幾秒的事兒,空氣中彌漫著靜靜的尷尬,錢進似乎從不主動開口與主人的客人說話,我隻好又搭訕道,“那個……這酒店住一晚大概多少錢啊?”
“第一層的房間最低的價格是8888。”錢進依舊禮貌,“美元。”
最便宜的一晚上8888!還是美元!每往上一層翻一倍價格!我語文老師教的數學讓我的腦子都快打結了也沒算出在最高層住一晚要多少錢。
錢進卻在這個時候第一次主動與我攀談,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頂上的三層從不外租,是老板專用的,他偶爾會在那裏會見重要客人。”
我吞了吞口水,“重要客人?我算嗎?”
錢進笑了笑,“老板既然邀請你上五十七層,那你一定是頂頂重要的客人。”
我還想問什麼,電梯已經叮咚一聲,這電梯也是白振海專用的,直達頂層,所以一響,就說明已經到了。
果然,錢進已經站到門口,溫和的伸出一隻手,“顧小姐,請進。”
電梯門一打開,我才知道什麼叫真的金碧輝煌,地麵和牆壁的縫隙裏都滾著金粉,水晶燈足足有幾十盞,每一盞上又足足吊著幾百塊純淨的烏拉圭水晶,但是主人似乎不怎麼喜歡光亮,一盞燈都沒有點,隻有對麵的全景大陽台上窗簾開著,從外麵透露進來的萬家燈火。
一個不高但是挺拔的背影背手站在窗前,我相信能站在那裏眺望風景的人一定就是白振海了,隻是他穿得還不如錢進講究,隻著一身粗布衣衫,連腳上也蹬著樣式古舊的老布鞋,讓我很不解。
“顧小姐,老板就在那裏了,我在外麵等您。”錢進送到這裏,就很自覺的出去了,留下我一個人簡直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白振海就在這時轉過身來,他頭發白了一半,銀絲摻在黑發之中,竟一點也不顯得頹廢,反而更有權力的意味。
“你好,顧盼西。”
我連忙答應,“您好,白老板,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白振海麵無表情,上下審視了我一番,“我女兒被綁架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白日裏我做的那些美夢全都白做了,我不是什麼滄海遺珠,白振海找我來,是希望我幫他找回自己的親生女兒。
“那個……錢進,你知道白老板……不、白總……嗯……白叔叔……找我有什麼事嗎?”我一向也算伶牙俐齒了,可是一時半會竟然想不出該怎麼稱呼白振海才算合適,叫他老板,好像太俗,叫他白總,好像太粗,叫他白叔叔,我哪有那個資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