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你是說,那條巨蟒進入了聖湖?”
“沒錯,回來的弟子就是這麼說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那條巨蟒有可能還在聖湖中?”
老和尚搖了搖頭,“都已經過去80多年了,我也不確定,隻是神鳥之王要你轉告我的事,才讓我想起這事。”
“那大師規定不能離開岸邊10米以外,就是因為巨蟒的事?”
“是,但又不全是。活佛受了那樣重的傷,經過治療,雖救活過來,卻也是命不久矣,因此,當活佛聽說那條巨蟒進入聖湖沒再出來後,為了百姓的安全,決定在長達2公裏的岸邊,設下一個禁製,這個禁製離岸邊最遠有15米以上,15米以外的任何生物,都無法進入這個禁製之內,相對的裏麵的百姓也無法出去。”
“大師我不明白,如果是怕巨蟒襲擊那些進入聖湖的朝聖者,那為什麼不禁止他們進入聖湖呢?”
“在聖湖中沐浴,原本隻是代表人們想要去除心靈上汙垢的一種願望,但是久而久之,卻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風俗,在我們天葬國,是以宗教的信仰為中心的一個國家,沒有絕對的權力來剝奪百姓心中的美好寄托。因此,如果我們貿然禁止他們進入聖湖,反倒會引起不好的反響,我們隻能做好萬全的準備。”
傲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大師剛剛說但又不全是,又是怎麼回事?”
“另外的原因其實比較簡單,聖湖的水大多來源於附近雪山上的積雪融化彙入湖中,因此,越往湖中心,溫度便越低,一般普通人出了10米以外的距離,那溫度便已經承受不住,可能會全身僵硬,而葬身湖底。”
“如果隻是這樣,為什麼大師還要特意把老薩支開呢,這事不是越多人知道越好嗎,可以做好防患?”
“80多年過去了,如今知道當年那件事的,恐怕也沒有幾個了,我不想因為這種或許並不存在的事情,而引起普通百姓的恐慌。”
“那大師為什麼告訴我啊?”傲絕一臉疑惑的看著活佛。
老和尚也沒回答,而是笑著問了傲絕一個問題“施主,老衲可否問你個問題?”
“大師請講。”
“施主為人直爽,而且敢作敢當,更難能可貴的是有一顆向善的心,不知施主可願意在我大昭寺剃發為僧?”
傲絕的兩眼瞪的渾圓,不可置信的看著老和尚,“大師,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當然沒有。”老和尚也看著傲絕,堅定的回答。
“不行,絕對不行。”傲絕頓時嚷嚷開了,“說好隻是打雜一個月的,怎麼一會要我剃發當和尚了呢?”
“看來施主誤會了,老衲的意思是,要施主當我大昭寺的活佛。”
“不幹,說什麼也不幹,就算是當活佛我也不幹……什麼?活佛?”傲絕本來還搖著頭呢,突然聽清了老和尚的話後,臉上的表情要多驚訝有多驚訝。
“施主可有興趣?”老和尚笑著問傲絕。
“呃,當活佛每天都能吃烤羊肉嗎?”傲絕咬著手指頭。
“……”老和尚頓時無語,“你就不能想點別的嗎?”
“那活佛每天都在幹什麼?”傲絕好奇的問。
“靜修打坐、參悟佛理、祈福講經、領導弟子……”
“不幹,打死我也不做這活佛。”不等老和尚說完,傲絕就直接嚷嚷,雙手背在腦後,一副嫌棄的樣子,“大師為什麼突然提這樣的事啊?”
“我年歲已高,恐怕再過幾年就會圓寂,在那之前,我得找個人繼任活佛的位置。”老和尚的神情有點落寞,不過也隻是一瞬間便消失,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規律,如果連佛教密宗的活佛都看不開,豈不是太說不過去。
“那你為什麼不找老薩啊?他不是那什麼長老嗎?”
“薩跌布齊雖是武訓院長老,可是他的行為,實在不適合活佛的位置。”
“我也覺得老薩一點都不像是和尚,你們怎麼會收他做和尚呢,真是想不明白。”
“薩跌布齊原本隻是住在附近雪山腳下的獵戶,有一次他上山打獵,遇到了已經進階到妖獸的豪豬,差點喪命,不過薩跌布齊雖是一個普通獵戶,但是卻有一身蠻力,竟然硬是跟那隻妖獸打鬥了許久,才漸漸處於下風,是我寺中弟子進雪山采藥恰好發現救下了他。薩跌布齊被送回大昭寺時,我正好靜修完畢,見他竟是一個大好的修煉體質,隻可惜,當時他已經將近40歲,錯過了最佳的修煉時機。”
“等到他的傷都養好時,我便問他,是否願意留在寺中,像其他弟子一樣修煉功法。薩跌布齊知道是我們救了他,沒有任何猶豫便答應下來,雖然他也十分聽我的話,但是他的性格卻是怎麼也改不過來。”說到薩跌布齊時,老和尚的臉上不僅是有點無奈,更多的,竟然是一種慈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