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一股淩厲的勁風撲向自己,那人的注意力立馬被吸引過去,眼見那人披著連帽披風,速度快若鬼魅,隻一眨眼一拳已經到了麵門,本能的抬手格擋,但是對方卻步步緊逼,不給他絲毫喘氣的機會。
“喝。”那人用盡全力與對方硬拚一掌,想要獲得暫時的主動權,2人對掌產生的勁風吹開了偷襲之人的帽子。
“是你?!”那人高聲驚呼,頓時引來了紮西勒的注意,多古朗家主一看之下也頓時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傻傻的看著其拉,說不出話來。
此刻的其拉,麵貌與一年前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有了一絲滄桑感,頭上長出了寸長的短發,雙目血紅,目光在那人和紮西勒之間來回掃視,2人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這種目光,很危險,就好像一頭猛獸在盯著自己的獵物看,看對方的樣子,好像修為又有進步。
2人震驚於其拉修為進步的神速與這次瘋狂的行為。
事到如今,紮西勒知道,這個家夥絕對不會放過自己,哪怕和他和解也絕無可能,因此鐵下心來。
“耶利來先生,隻要你能將他殺了,幫我多古朗家族度過此次難關,我會再分你一部分財產,是額外給予你的,不算之前的承諾。”現在多古朗府內修為最高的也就那個3階的修煉者,現在也隻能將賭注壓在了他的身上,不過這也未必保險,“各位門客,誰能取對方一人性命,我便額外多給100個金幣,決不食言。”
這下子,那些門客戰意更是高漲,越來越殺的性起,其拉的隊伍裏已經開始有人死亡。
“都給我聽著,那個紮西勒他就在那,這一年裏你們最想的是什麼?現在機會來了,你們要是在這被人殺了,不痛恨嗎?你一個人不是他對手,你們就一群人上,就算是抱著他的大腿不讓他行動,也要讓別人殺了他。”其拉一邊喊出這些話,一邊舍棄了那個耶利來,殺向修為略低的人。
聽著其拉說出這樣的話,對方所有人都臉色微變,能說出這種話來的,不會是瘋子吧,但如果不是瘋子,這樣的對敵方法,是有多少的——恐怖!!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當那些門客麵對一個實力比他弱上一些的人與他拚命時,他或許還有什麼辦法與他周旋,找機會擊敗他,而不是與他硬碰硬,對方連命都可以不要,你和他拚,難道是像他一樣不要命。
但是,現在有好幾個人同時與他拚命,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當那些人一個個瘋狂的撲過來,他躲開這個,卻閃不開那個時,他的心裏早已泛起了恐懼吧,但這還不算,當他試圖擋開其中一人的攻擊,卻發現那人不跟你硬拚,受著他一掌,卻死死的抱住了他的手臂,還不停的在他身上撕咬,一點也不像是2個人在對戰,之後又有幾個人撲上來,每個人都雙目赤紅。
就這樣,紮西勒一方也終於出現了死亡的人,而且相比於其拉的一方,他們的死相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那些人,根本就是被人活活打死,每具屍體上到處是傷痕,甚至還有牙齒的咬痕。
而其拉也是穿梭於人群中,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收割著一條又一條生命。
對方的3階高手顯然也與他報有同樣的想法,先解決修為低的那些人,好減少對方的數量。
一時間,整個府邸大院中,上演著一場殺戮的遊戲,不停的有人倒下,甚至殘肢斷臂到處飛濺,土地被染成了血紅色,觸目驚心。
其拉的臉上滿是血水,表情無比猙獰,胸口上的一塊衣服被撕爛,一個明顯是被利刃所傷的傷口從右肩一直延伸到左腰,那是紮西勒偷襲得手的,而他本人,一條手臂也再次被其拉打斷。
天葬國的修為方式比較偏重於肉身,因此一般雙手肉搏是很常見的對戰方式,隻有大昭寺的弟子為了講究團隊合作,才會每人使用一根鐵棒。
紮西勒突然出手,其拉並未放在心上,卻沒料到他故意示弱,令其拉疏忽防禦時,袖口中的一把短刃瞬間揮出,若不是兵器的森寒之氣令其拉本能的往後縮了一寸,免不了被開膛破肚。
背後的冷汗涔涔而下,一絲後怕在心頭浮起。
“啊。”一聲怒吼,顧不得胸前的傷口,其拉閃電般出手,扯住對方的手臂便是一掌。
“啊。”又一聲痛吼,那把短刃叮的一聲落地,紮西勒的手臂軟綿綿的垂落下來,上次的右手到現在還未完全恢複,這次連左手也被拍斷。
想要再次出手,結果了紮西勒的性命,對方的3階高手一個閃身擋在紮西勒身前,格開其拉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