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帝君,我並不認識此人,應該與道家沒有什麼關係,隻是他手中握著的長劍,卻是我師兄凡塵子的逍遙劍,或許遁甲符,也是師兄給他的,以我猜測,恐怕他是我師兄後來才收的弟子。”千機聖君整理出一條思路,將傲絕與道家劃清界限。
“孤聽說,道家第一高手凡塵子已經消失30餘年,這個傲絕又是怎麼碰到他的?”麒麟帝君眉頭緊鎖,他感覺還是小看了傲絕,沒想到在他的身上,還有這麼多的事情。
“這個我也是十分好奇。”千機聖君隻覺得背後的冷汗被風一吹,冰涼一片,不過幸好聽麒麟帝君口氣,已經不再糾結於傲絕與道家的關係,令他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
“傲絕能夠逃脫,是孤小看了他,禁軍兒郎個個神勇,孤甚是欣慰,都下去療傷吧。”麒麟帝君的一番話,說的輕描淡寫,卻是十分大度。
眾禁衛軍隻覺得身在天堂一般飄飄然,一個君主,能將失敗的原因攬到自己的身上,不僅不責罵屬下,甚至還出言鼓勵,實是難能可貴,能為這樣一個君主賣命,所有人都覺得是一種榮耀。
“把他帶上來。”麒麟帝君看著籠中的阿科,淡淡的下令。
阿科被禁衛軍帶著來到看台之上,正麵麵對著麒麟帝君,阿科隻覺得雙膝發軟,站立不住。
“你和傲絕是什麼關係?”麒麟帝君淡淡的問。
阿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心跳的厲害,感覺都快蹦到嗓子眼。
“我和阿絕是朋友。”但他還是強壓著緊張感,回答問話。
“那你可知道他用那個秘寶是去了哪裏?”
“我…我不知道。”阿科搖了搖頭,“我是在嘉峪關城門口才碰到他的,隻是一路結伴來到帝都,對於他的一切,了解的不太清楚。”
“當真?”麒麟帝君也不生氣,淡淡的問了一句,整個人不怒自威。
“是。”阿科艱難的點點頭,不過他倒也沒有說謊,他對傲絕的了解的確是太少。
這時,從看台下上來一個人。
“帝君息怒,屬下可以證明。”隻見此人一身銀色的甲胄,正是在皇宮門口幫過阿科和傲絕的禁軍統領。
“方統領,你何出此言?”麒麟帝君奇怪的看著禁軍統領。
“回帝君,其實這個小子,是我夫人妹妹的孩子,剛剛從鄉下過來,也不知怎麼的和那個傲絕成了朋友,屬下可以證明,他們並沒有太過深的關係,請帝君明鑒。”
“方統領,你可不要戲耍孤。”麒麟帝君也不知道方統領說的是真是假。
“咳咳…”突然,坐在下首的百戰聖君輕咳了幾聲,將麒麟帝君的注意力拉了過去。
“帝君,屬下可以證明,方統領說的俱是實話。”百戰聖君不急不緩的說。
原本死氣沉沉的阿科,突然整個人複活了一般,不敢置信的看著百戰聖君,他沒有想到,竟然連自己心中的偶像,都出來替自己解圍。
這難道是在做夢。
連麒麟帝君都驚訝不已。
“帝君不要誤會,屬下並不認識他。”百戰聖君指了指阿科,“屬下隻是聽方統領念叨過自己的外甥要來帝都遊玩,所以我想方統領並沒有說謊,而他會和傲絕認識,恐怕也隻是巧合而已。”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孤也就不再追究。回席吧。”麒麟帝君轉身回到酒席旁,原本破碎的酒桌已經更換成新的,隻是現場已經沒有了熱鬧的氣氛。
阿科起身,朝著方統領、百戰聖君、麒麟帝君深深的鞠了一躬,而後回到了酒席上。
此刻他的腦袋裏混亂一片,有2個問題始終縈繞著他。
第一、\t方統領這是第二次替自己解圍,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自己根本不認識他。
第二、\t百戰聖君竟然也會出來說話,隻是不知道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方統領。
想到這,阿科搖了搖頭,心中暗罵自己異想天開,百戰聖君何等身份,怎麼會替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子說話,他自然是幫著方統領的。
麒麟帝國的盛宴不知不覺接近了尾聲,麒麟帝君率先起身,走下了看台,眾使節與王公大臣也紛紛離開,雖然大家嘴上沒有再說什麼,但是那個人的身影卻在他們腦中揮散不去。
那個白發的年輕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拔劍直指一國之君,更是在上千的禁衛軍包圍中,離奇消失,那個人,帶給他們的震撼實在太大。
過了幾天,一則則通緝令從帝都飛出,發向各郡各縣,畫像之上,用丹青描畫著一個年輕人,白發披肩,手持一把長劍,劍鐔之上,印著一個太極陰陽魚的圖案。
其中賞金之高,甚至超過了原先的一些大盜級別的人物,而且注明死活不論,隻要提著他的首級,就能領到這筆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