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依稀還記得父親輕柔的話語。
“你的娘是一個大俠,他要為這天下行俠仗義,要幫助很多很多受苦的人,但是他答應了父親,等到院中的那一株鐵樹開花時,他就會回來與我們團聚了。”
“所以,小思思你要好好的照顧那株鐵樹,一定不能讓它死了,隻要鐵樹開了花,娘親就一定會回來的,知道了嗎?”
她破涕為笑,高興的點頭,自此時時刻刻關心著那株鐵樹,夏天太熱,便為它搭建涼棚,冬天太冷,又為它穿上棉襖,期待著它能夠開花。
一晃眼,三十年過去,那鐵樹卻毫無動靜,而如今的她,也明白這恐怕是一個美麗的謊言,也就沒有再抱任何幻想。
而她的父親,在她成年之後,便深居於王府之中,不再露麵。
因此,對於承諾,她向來不是很相信,但是,另一麵,她又很想相信,這2種截然相反的心情矛盾的在她心中糾纏著。
另一邊,眾守衛按照胡思思的指示,朝著大路尋去,卻始終沒有傲絕的蹤跡,隻好回去交差。
“一群廢物。”少主聞之大怒,氣的摔碎了手中的酒杯。“你們明知道她與我不和,還跑去向她打聽,她不戲弄你們才怪。”
“你們現在去打探她的去向,快去。”少主命令一聲,眾守衛慌忙領命而去,而她,也氣的直在心裏詛咒。
不到半個時辰,眾守衛回來稟報,胡思思已經出宮,而且出宮之時,的確帶了一個隨從。
“我就知道是你這濺人和我做對。”少主憤然起身,朝著院外走去。“備車,與我去儲王府。”
少主帶著200守衛,浩浩蕩蕩朝著胡思思的王府而來。
傲絕與胡思思正自聊天,突然管家匆匆趕來。
“王爺,少主帶著很多人來到府上,說要找人,來勢洶洶,現在都已經闖到大堂上了。”管家上氣不接下氣,神色慌張。
胡思思也驚訝的一時慌神,沒想到麻煩來的這麼快,但她畢竟成熟穩重,馬上想到如何處理。
“梅叔,你帶著我的朋友從後門走,帶他去外頭避一避,順便替他準備一艘船,物資等物要備齊。”胡思思又轉頭看向傲絕。“小壞蛋,沒想到這麼快又要分別了,記得答應姐姐的,要回來看看我。”
說完,頭也不回,朝著大堂而去。
“小姑娘,跟老身來吧。”那管家約莫有60多,風韻猶在,整個人有些嚴肅。
“我不是小姑娘,是小夥子。”傲絕跟上腳步,不滿的抗議著。
“在我們這,是相反的。”那管家淡淡的拋下一句,獨自走在前頭。
“那個少主到底是什麼人啊,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傲絕也不在這個問題上深究,換了一個問題。
那管家身子一頓,停在原地,而後再次往前走。“既然你是王爺的朋友,告訴你也無妨,一邊走一邊說吧。”
在青丘國,一國之首稱為國主,而國主的長子,自然稱為少主。
而少主與胡思思,雖都是皇室成員,但兩人之間,卻是有些水火不相容的感覺,而最大的原因就在於國主之位的繼承權。
青丘國的皇位繼承權特別之處就在於,是由順位繼承,而不是子嗣傳承。
在梅叔的講述中,傲絕稍稍了解了一些情況。
青丘國的上一任國主,正是胡思思的父親,在30幾年前,她宣布退位,這國主的位置,便由她的弟弟繼承,而在她生下胡思思後,這繼承權自然落到了她的身上。
後來現任國主也娶妻生子,就是那位少主,因為年紀比胡思思小,所以她的繼承權,就又往後退了一位。
簡單的說,如果現任國主退位,這皇位,是由胡思思繼承,胡思思再退位,才輪到那位少主。
這自然令少主十分不滿,時常與她做對,而現任國主,也隻是覺得2人是小打小鬧,向來不太關心,自然更是讓少主養成了習慣。
而胡思思生性懶散,也不太想搭理那少主,但修養再好,也禁不住別人天天來找茬,慢慢的就形成了如今水火不容的局麵。
“這下,你明白了嗎?”管家邊走邊說,已經來到王府後門,但當她轉頭之時,身後的人早已經不在。“咦,人呢?”
“難不成他去大堂了。”管家梅叔一驚,思慮一番,覺得頗有可能,也向著大堂趕去,心中有莫名的感觸。
話說胡思思快步來到大堂上,隻見少主坐在正中,而她的手下,已經在前廳搜索了一陣,正要往後堂而去。
“站住。”胡思思大喝一聲,臉上如罩寒霜。
以往2人雖關係不好,但也沒像今天一樣,鬧到府上來。如今見她任意命人搜索自己的府邸,怎能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