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霸王項羽可以說是力拔山兮氣蓋世,最後卻輸於劉邦,在烏江自刎時,曾朝天大喊“天亡我也”。這就是一個最典型的古代人相信“富貴在天”的例子。兩漢時期,一種方法簡單且粗糙的算命術開始出現。到了唐朝,出現了許多研究命理之人,其中一個叫李虛中的畢生都在研究命理,他在前人的基礎上創立了一些推測禍福吉凶的預測方法。這使得在中國傳統文化中,出現了一種新的文化——“命理文化”, 也就是俗稱的“占卜術”。流傳到現在始終經久不衰。北宋宰相呂蒙正曾說過關於一個人的“命”這樣的話題:“我昔居洛陽,朝求廟僧,暮宿破窯,思衣不得蔽其體,思食不得充其饑。上人憎,下人怨!人道我賤,非我之賤也。此乃時也,命也,運也。今我身居廊廟,位列三公,躬身於一人之下,列我於萬人之上,思衣有羅綢千箱,思食有珍饈百味,上人寵,下人擁,人道我貴,非我之貴也。此乃時也、命也、運也。”由此可以看出,在古代人心目中,命理思想早已深入骨髓,任何事情都能與其有關係。
在宗教信仰中,也少不了命理的影子。在不同時期的宗教信仰中,宿命論就以不同的形式出現過。首先是神話宿命論。這是希臘神話中經常出現的一種宿命論——眾神之間經常相互反對、相互衝突,眾神之首的宙斯(Zeus)也不例外,這些神都有一種能夠控製一切的力量,那就是命運。這類宿命論顯示出的是一種難以概括且難以勾畫的一元論傾向,它也是一種初步反省,主要針對天體那有秩序且不能改變的運動。還有占星宿命論。這種宿命論在神話宿命論中就已經初見端倪,在公元二世紀,宗教人員克勞迪烏斯(Claudius Ptolomaeus)將這隱藏的一麵明朗化。占星宿命論的範圍較廣,它不僅僅要從一些星相事件中分析出占卜對象身體的盛衰變化,還要進一步決定這個人的才能、感覺以及道德行為。而人的行為在這種天象的控製下顯得毫無任何倫理價值可言,人們總是被命運捉弄,在這種占星宿命論的影響下,一切由法律所規定的刑罰都變成錯誤的。也有一些星相家不完全迷信占星宿命論,認為自由以及責任同樣可貴,他們認為命運的力量隻能操縱人們的肉身,對人的自我意誌卻沒作用,也就是說,自我意誌仍然可以自由運行。
總之,“世界是宿命的”。為什麼這樣說呢?大家都知道世界是物質的,而物質又是運動的,隻要是運動的就是有規律的,而規律又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宿命不也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嗎,所以世界也是宿命的。多簡單明了的結論啊。既然知道了這個結論,人們就不應該繼續消極沉淪了,反而應該積極認識、發現並利用規律,一切都按規律來辦事。既然魚注定隻能生活在水裏,那我們就不要再做“緣木求魚”的傻事了。宿命雖是根本,努力也很必要。要知道,主觀的努力是不會被宿命論排斥的,就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要先“謀”了,天才能為你“成”,“多算則勝,少算則不勝,況於無算乎”。這種做法就叫做“積極宿命論”。人的一生可以說主要由三個因素來決定:努力、能力(包括先天與後天的)、機遇。所謂努力就是指你是否具有拚搏精神;而先天的能力則是你天生的智力以及健康的身體,後天的能力則是你在成長的過程中所學到的各種本領;機遇亦機會,是指你在你所生活的客觀環境中遇到的各種能讓你更上一層樓的機會。
三者之中,除了“努力”能依靠自己的自我控製來起到積極的作用以外,其他兩項的發生則完全可以說充滿了偶然因素。比如你父母的結合就是一種偶然,生下的是“你”也是一種偶然,當然,你也可以將其稱之為“命運”。就算命運中充滿了偶然你也不要氣餒,因為命運也不是處於完全被動的局麵,還有“努力”這個主動因素的存在啊。雖然偶然因素很多,使得變化變數也很多,這加大了確切把握命運的難度。但是,依然應該相信命運,也就是“信命”,隻不過這個“信”是積極的“信”而不是消極的“信”。要知道,人隻有在客觀條件的允許下才能為自己的目標而奮鬥,而且還要注意不斷根據客觀條件的變化來完善或修改或提高或降低自己的奮鬥目標,努力抓住各種變化與機會,這樣成功的可能性才大。最後要記住:人的各種主觀願望會永遠受製於當時的客觀條件。空想隻會造成失望,當然,將自己的懶惰怪罪到命運已定努力無用上也是不可取的。不想被命運牽著鼻子走就要努力創造一個又一個的成功來激勵自己繼續向前,千萬不要消極信命製造一個又一個的失望來打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