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很好。”遲梨淡淡地向對麵投去一眼,很快便收回,嘴角泛起涼涼的笑意,“可是,人這一生,如果拚盡全力,那麼愛一個人也就足夠了。姐,我沒有力氣再去愛別人了。”
“小梨……”
“婚禮開場了。”
燈光、音樂、漫天花雨中,喬知繁與焦揚如一對璧人徐徐踏上幸福的征程。
遲梨作為伴娘團的一員,與英俊帥氣的伴郎團小夥子們同時登台,作為兩位新人幸福的見證人。
高朋滿座,遲梨站在聚光燈下,雖然不是第一排,但麵對台下黑壓壓的人,心中仍不免生出許多緊張,手心也沁出了汗水。
她忽然想到,座下多是玉市甚至棠安人,半年前那場照片風波會不會還有人記得,還有人拿今天的她對號入座、指指點點?
她小心翼翼地抬頭,視線在台下的人群中慢慢掃著,忽然,一陣喜慶的音樂聲響起,司儀中氣十足的洪亮聲音傳入所有人的耳中:“現在,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有請今天的主婚人、溫氏集團董事長溫嶼舟為新人送上新婚致辭!”
全場掌聲雷動,而遲梨移動的視線也停在了一個徐徐站起的身影上。
在迎賓小姐的引導下,他離開座位,徐徐而行,深藍色的西服套裝襯托著修長挺拔的身材,這一瞬,追光燈打在他的身上,他頷首示意,鎮定從容。
遲梨聽不清他講了什麼,隻是視線被粘住般停在他的側影上,從這個角度,她隻看得到他的側影,可是,僅僅如此,她已心碎如泥,似有人大力揉著她的心髒,窒息、悶痛,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想,或許他一直沒有原諒她。抑或者,他根本已不把她放在心上,否則,她站在台上這麼久,為何沒有收到他投來目光,甚至在走上台時那幾十米的距離裏,他目不斜視,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她的存在一樣……
新娘不知何時趁機站在了身旁,見遲梨神思不屬,焦揚麵帶愧疚地摟了摟她,不安道:“知繁隻說主婚人是他集團的領導,沒想到竟是溫嶼舟。剛剛他才告訴我,溫氏把他所在的公司收購了。對不起,要是你不舒服的話……”
“沒事,今天是你大婚,不能被我掃了興,再說,我還得接你的新娘捧花呢!”遲梨強笑道。
兩人低語完,正好又是一陣掌聲,溫嶼舟微微致意,轉身下台,遲梨看到他被引至離舞台最近的主賓桌坐下。
也許是關注的目光過於執烈,溫嶼舟坐穩,抬頭,一抬眼,視線與她的撞上。
久違的目光泄露了深埋的風聲,這一刻,時間被拉得很長。
四周嘈雜喜慶,唯有他們的世界安靜無聲。
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彼此的目光裏讀到了什麼。
儀式仍在繼續,伴娘團要變換位置,遲梨被人拉到了後排。
遲梨並不清楚,當她穿越人群去追尋那道目光時,也有人自始至終默默地注視著她,追尋著她。
“南柯很好。”遲梨淡淡地向對麵投去一眼,很快便收回,嘴角泛起涼涼的笑意,“可是,人這一生,如果拚盡全力,那麼愛一個人也就足夠了。姐,我沒有力氣再去愛別人了。”
“小梨……”
“婚禮開場了。”
燈光、音樂、漫天花雨中,喬知繁與焦揚如一對璧人徐徐踏上幸福的征程。
遲梨作為伴娘團的一員,與英俊帥氣的伴郎團小夥子們同時登台,作為兩位新人幸福的見證人。
高朋滿座,遲梨站在聚光燈下,雖然不是第一排,但麵對台下黑壓壓的人,心中仍不免生出許多緊張,手心也沁出了汗水。
她忽然想到,座下多是玉市甚至棠安人,半年前那場照片風波會不會還有人記得,還有人拿今天的她對號入座、指指點點?
她小心翼翼地抬頭,視線在台下的人群中慢慢掃著,忽然,一陣喜慶的音樂聲響起,司儀中氣十足的洪亮聲音傳入所有人的耳中:“現在,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有請今天的主婚人、溫氏集團董事長溫嶼舟為新人送上新婚致辭!”
全場掌聲雷動,而遲梨移動的視線也停在了一個徐徐站起的身影上。
在迎賓小姐的引導下,他離開座位,徐徐而行,深藍色的西服套裝襯托著修長挺拔的身材,這一瞬,追光燈打在他的身上,他頷首示意,鎮定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