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寧知道北國細作的事情,也知道鳳淩寒在宮宴上得了皇帝的準許,全權負責此事,所以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還要忙軍中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一直盯著如今已經全數到了暗處的細作們,所以才有了這個吩咐。當然,這種事情必然也是經過皇帝準許的。
“隻是淩寒你也沒想到,一上來就是這種大案子吧?”墨雲寧有些無奈地歎了一聲,然後問道,“所以這次你過來,是因為你懷疑這件事同北國細作有關?”大理寺卿先前曾經協理抓捕過北國的細作,所以這件事墨雲寧說的時候也沒有避著他的意思。
鳳淩寒聽了墨雲寧的問題,隻是緊抿了抿嘴,片刻之後吐出來兩個字:“直覺。”
其實就算這件事同北國細作沒有關係,聽到遇害者多達八十多人,他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聽到鳳淩寒的答案,墨雲寧卻也不意外,從小到大鳳淩寒多少次在生死邊緣擦肩而過,多少次救了他的都是直覺,對於習武者兼一個沙場上下來的將軍,直覺這種東西雖然玄妙,卻也是真實存在的。
想到這裏,墨雲寧皺了皺眉頭說:“你的直覺很準……醉飲香這種毒我本人並沒有見過,隻是當年聽師父說過,因為他曾經中過這種毒,如果不是……”說到這裏墨雲寧忽然頓了一下,這才繼續開口,“不是慕師叔出手相救的話,他當時可能會死。”
鳳淩寒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片刻之後才開口問:“這醉飲香應該是來自北國吧?”不然墨雲寧也就不會說鳳淩寒的直覺準了。
墨雲寧點了點頭說:“不錯,北地苦寒,所以當地人都愛飲酒,這醉飲香還真就同酒有幾分關係,但是到底是如何研製出來的、應該如何解毒,師父沒能研究明白,我也沒有成功。”
鳳淩寒聽到這裏長出了一口氣說:“果然,凶手是北國細作麼。”
大理寺卿微微皺了皺眉說:“單憑一個醉飲香就定下凶手是北國細作,這個未免有些牽強了吧?也許這毒是買來的呢?”
“不止是這個。”鳳淩寒開口說,“女屍我沒有檢查,但是那些男屍我都看過了,傷口一刀斃命不說,而且根據傷口來判斷應該是細長彎刀,這種刀多出現於北地。”
“此外還有一點。”墨雲寧略略沉聲說,“我剛剛也看過了,這些被殺的男子大體分兩種,一種是青樓裏的打手,還有一種是普通的富商……隻有兩個是官家公子。”
鳳淩寒聞言若有所思,大理寺卿卻有些沒明白過來,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這說明什麼?”
墨雲寧看著墨雲汐還在檢查那些屍體,歎了一口氣說:“我剛剛是看麵相和發飾判斷這些人的身份的,可是你們想想,若不是對他們有一定的熟悉,凶手是如何在昏暗的夜裏殺人的時候還能分清楚誰是官家公子誰是商人子弟的?”
墨雲寧知道北國細作的事情,也知道鳳淩寒在宮宴上得了皇帝的準許,全權負責此事,所以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還要忙軍中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一直盯著如今已經全數到了暗處的細作們,所以才有了這個吩咐。當然,這種事情必然也是經過皇帝準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