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棟沒想起來墨雲汐現在是階下囚,墨遠昌可是清清楚楚,所以他直接高聲問道:“這位大人!她墨雲汐直接動手打人,難道大人不管嗎?”
田文棟的心中正不痛快呢,想到墨雲汐折斷墨雲劍的手時下手那麼果斷他就心裏不舒服,而且越想手腕越是隱隱發疼,這種時候聽到了墨遠昌告狀,他能有什麼好心情?當下沒好氣地哼道:“獄中鬥毆後果自負,誰讓你們父子不開眼去惹輕雲郡主呢?”
墨遠昌見田文棟這是真的不打算管了,當下直接將怒火指向了墨雲汐喊道:“雲汐侄女,我勸你積點陰德吧!你堂堂郡主被關天牢,還不知是犯了多大的錯呢,隻怕你這輩子都出不去了,就算是出了天牢,你還能是郡主的身份嗎?”
見墨雲汐的腳步也停下了,墨遠昌頓時來勁了:“我看你還是盡快回來給劍兒溫聲軟語道個歉,過兩年我們父子出去之後,劍兒還能給你個妾室的名分,也免得你又回到當初清靜庵中孤苦無依的情景……這次你犯的錯不小吧?隻怕你那個風韻猶存的娘也得跟著你受委屈……”
聽到墨遠昌提起蘇佩蘭,還是用這種意味不明的語氣提起的,墨雲汐頓時心頭火起。當年就是因為墨遠昌看上了氣質如蘭的蘇佩蘭,偏偏蘇佩蘭不給他好臉色甚至在自己的臉上劃了一刀,所以他才想盡辦法刁難蘇佩蘭,讓蘇佩蘭吃了那麼多年的苦……
想到這裏,墨雲汐忽然抬手將簪在發間的一支珠花銀簪拔了下來,揚手直接隔著丈許的距離將那銀簪當做暗器丟了出去,銀簪好巧不巧劃過墨遠昌的側臉,留下了三寸來長血淋淋的傷口。
田文棟見狀頓時嚇了一身冷汗,他還真沒想到,莫說是真正的武器了,就連一支簪子在墨雲汐手裏也能變成武器,還好……還好……他悄悄看了一眼,墨雲汐的頭上、身上已經沒了這種金屬器件了……
墨雲汐直接無視了田文棟的目光,看著墨遠昌捂住臉呼痛的樣子對他冷哼道:“這道傷口,算是替我娘還給你的,下次再敢提起我娘,信不信我直接送你去見墨家曆代先祖?還有……”
說到這裏,墨雲汐的語氣沉了一沉:“別以為你出獄之後就能怎樣了,我也不瞞你,前些日子祭祖的時候墨家出了事,如今各分家青壯十不存一,老弱婦孺大多也已經離鄉來到了京城……鬆寧縣的墨家老宅已經沒法再住下去了。”
說完墨雲汐轉身即走,任由身後墨遠昌撕心裂肺地喊“你胡說八道!”“墨雲汐你少騙我!我不信”“你回來,你告訴我……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田文棟還真沒想到墨雲汐會是這種敢說敢做、毫無預兆突然動手的性格,如今難免有些謹慎地看向了她,他現在甚至有些擔心,墨雲汐不夠冷靜會突然對他下手了。
墨雲汐感覺到田文棟的目光之後似笑非笑地說:“不用看了,我身上已經沒有能用作暗器的東西了。”
當然,空間裏還有,她肯定是不會說的。
田文棟沒想起來墨雲汐現在是階下囚,墨遠昌可是清清楚楚,所以他直接高聲問道:“這位大人!她墨雲汐直接動手打人,難道大人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