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祠堂的門瞬間被推開了。
雷良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那些貓鋪天蓋地的衝了進來,立刻將雷良圍了個團團轉。它們似乎並不知道還有其他人,所以隻是圍著雷良。
杜發藏在石像後麵,看著眼前的一幕,猶豫著下一步怎麼辦?
雷良被群貓圍著,手裏卻依然拿著槍,他慢慢坐起來,準備對著那隻首領貓開槍,可惜電光火石間,那隻首領貓竟然躲過了雷良的槍聲,一下子跳到了雷良的胸前,兩個利爪緊緊地紮進了雷良的肩膀裏麵,然後那隻首領貓張嘴露出了一排白森森的牙齒,對著雷良的脖子咬了下去。
杜發一驚,端起手裏的槍想要開,但是兩隻手卻不聽使喚,半天都沒有扣動扣板。
雷良發出了一聲慘叫聲,然後被那隻首領貓甩出了祠堂外麵,然後那些貓一隻接一隻的從祠堂裏麵退了出去。
幾十年過去了,每次想起那一幕,杜發的心裏總是有一種難以自製的愧疚。特別是在見到了雷良以後。
如果當時杜發開槍的話,雷良肯定不會被那隻貓襲擊,也許很多事情不會發生。
“我不怪你。畢竟你沒有開過槍。麵對事情,難免會緊張。這一切,怨就怨那個藏在背後的人。”雷良倒了一本紅酒,遞給了杜發。
杜發接過,杯子放到嘴邊的時候,裏麵猩紅的液體發出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他不禁皺了皺眉頭,“這不是紅酒?”
“哈哈哈,我們這樣的人喝紅酒嗎?現在的美酒佳肴對我們來說就猶如嚼蠟。血,才是我們需要的東西。”雷良坐到了杜發麵前說道。
“可是,我不能喝的。不,不可以的。”杜發將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好吧。”雷良歎了口氣,他重新站了起來,走到了窗戶麵前,對著外麵說道,“你看,月亮是我們的太陽。其實,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也挺好的。現在有很多人,明明是一個正常人,卻覺得自己是吸血鬼,喝血,假裝害怕陽光,甚至睡在棺材裏。這世界個我們之前的世界,真是變了很多。”
“吳波的追悼會,我去了。說實話,挺羨慕他的,死了一了百了。”杜發猶豫了一下,說話了。
“是的,死亡是一種解脫。可是你沒想過這背後的原因嗎?為什麼我們會這樣?為什麼?”雷良沒有動,表情依然冷漠冰涼。
“其實大家之間有點誤會,吳波一直在幫我們。他之前為了救小梅,被組織關在精神病院五年。”杜發不知道該怎麼說,聲音有些顫抖。
“好了,杜發,吳波之前也找過我。不過這個世上本來就會有很多誤會。既然是誤會,又何必去解釋呢?就像你們當初選擇放棄我。這麼多年,如果你們覺得自己錯了,早就應該懺悔了。”雷良擺了擺手,說,“今天給你點驚喜,你不可以拒絕哦。”
“什麼?”杜發愣住了。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敲門聲。
門開了,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恭敬地對雷良說道,“先生,人來了。”
“我來介紹下。”雷良點點頭,然後拉著杜發走到了那個男人麵前,“這是我多年的好兄弟,杜發。”
“杜先生你好,鄙人歐陽坤。”男人微微低身。
“你好,歐陽先生。”杜發點點頭。
“走吧,我們去看看歐陽先生幫我們帶來的人。”雷良說著,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