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句話,真好。”桑柔的臉上全是淚,有的沾濕葉平的手,冰涼刺骨。
砰砰砰,這時候,又有人來敲門了。
“誰?”桑柔警惕的問道。
“來救你的人。”門外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葉平將桑柔拉到後麵,走到了門邊,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男人,三十多歲,穿著一身幹淨的西服,戴著一副金邊眼鏡,文質彬彬的看著葉平。
“你是什麼人?”葉平問。
“可以救你女朋友的人。”男人微笑著說道。
“你到底是誰?”葉平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眼前的人。
“我姓黃,名字叫林波,我是安城醫科大學的老師,我說是來救你女朋友的。如果你不信,給我幾分鍾的時間。”黃寧風說著抬腳走了進來。
“你幹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葉平依然對黃寧風滿腹懷疑。
黃寧風走到窗邊,一把拉開了窗簾。
外麵的光射進來,慢慢房間裏的情況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桑柔哆嗦著身體,躲在葉平的後麵。
黃寧風站在前麵,從口袋裏拿出一根針管,然後從一支試管裏抽了一點血紅色的液體,“來吧,這是治你病的抗體。”
桑柔沒有動,躲在葉平的後麵。
“你怎麼知道她得病了?你這是什麼藥?”葉平接連問了兩個問題。
“還是先給她注射了抗體,至少讓她沒事吧。然後我再慢慢給你解釋。”黃寧風笑了笑說道,“放心,我不會害她的。”
葉平拉了拉桑柔,他這才看見,桑柔的臉格外慘白,嘴唇卻充滿了血色,紅的可怕。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寒冷,桑柔哆嗦著身體,在葉平的鼓勵下,慢慢走了過去。
黃寧風熟練的給桑柔消毒,然後注射進了液體。
幾分鍾後,桑柔的身體恢複了平靜,她走到葉平身邊,低聲說道,“好像真的管用。”
“你怎麼會有抗體?你最好告訴我,不然我現在給警察打電話。”葉平問道。
黃寧風笑了笑,指了指前麵的沙發說,“現在我告訴你,你先過來坐。我們慢慢聊。”
葉平和桑柔對視了一眼,兩人走了過去。
“我之所以有抗體,那是因為她身上的病毒,是我研究的。”黃寧風說道。
“什麼?你是瘋屍病毒的研究者?”葉平叫了起來。
“不,不,她感染的當然不是瘋屍病毒。”黃寧風擺了擺手,“這話說來話長,那要從我上高中那年說起……。”
黃寧風高二那年得了一場病,本來是普通的感冒,可惜卻特別厲害,後來甚至感染了肺部,最後竟然沒了呼吸。
就這樣,黃寧風被家人當做死人埋進了童子塚。
安城的習慣,沒有成家的人死後都要埋進童子塚。
還好,有一個路過的人救了他,發現他隻是進入了假死狀態,那個人不但救了他,還幫他治好了病。
從那以後,黃寧風沒有再回過家,而是一直跟著那個救他的人。
也就是從那以後,黃寧風將所有心思都花在了學習醫學上,因為救他的人身患絕症,隨時都會離開他。
就這樣,黃寧風進入了醫學行業,從一個學生最後成為安城醫科大學的老師,並且在醫學界頗有名氣。
為了幫助救命恩人,黃寧風研究了很多東西。他甚至從國外找了很多人幫忙,可惜一直都無濟於事。
也許是老天開眼,也許是他的誠意感動了上蒼。他終於成功研究出了可以治療救命恩人的藥物。但是他又不能確定這個藥一定能用。於是,他便偷偷找人幫忙,讓人試下這個藥。
“難道說桑柔就是幫你試藥的人?”聽到這裏,葉平突然明白了過來。
“都是機緣巧合,本來我是希望紅色俱樂部的人能夠嚐到這種藥,因為他們對這個藥絕對更需求。”黃寧風說道。
“可是為什麼你之前一直不來救她呢?”葉平不太明白。
“老實講,完全可以祛除藥性的抗體,我也是前幾天才研究出來。這不,我第一時間過來找她。”黃寧風說道。
這時候,葉平看了看桑柔,她看上去已經完全正常了。剛才慘白的臉色也恢複了紅潤,身體也不再發抖。
“好了,看到她沒事。我也安心了。”黃寧風說著站了起來。
“想問下,莫非你的那位恩人也是感染了這種病?”葉平喊住了他。
“對。”黃寧風點點頭,“可惜她感染的時間太長了,這種抗體對她根本沒有效果。”
“我聽你說是你在高中的時候遇到她的,那按照時間算來,應該是在二十年前她救你的?”葉平問道。
“是十九年前,那一年我十六歲。”黃寧風說道。
“那她是姓聶嗎?”葉平的心幾乎要跳了出來。
“不,她不姓聶。”黃寧風搖了搖頭,抬腳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