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倔不再管他,轉身就往月住的地方走。
“你一個人打得過月嗎 為什麼要去送死呢 ”師父的語氣簡直可以說是氣急敗壞。
但天倔一路走著,對師父的話充耳不聞,像是直接當師父不存在了。
他一路殺氣四溢,硬是絲毫不顧師父阻攔來到了月的住處。
他們雖然是大半夜就出來折騰,而且一路也馬不停蹄跑到月的這裏,但還是消耗了不少時間,等看到月的小屋子時,天已經變成灰蒙蒙的了。
雖然此刻離天徹底大亮還有一些距離,但已經能看清很多東西了。
天倔到的時候,發現月就在屋子外,正坐在法壇旁,用手指著桌上的銅鏡,嘴裏念念有詞。
外麵一圈都用刻有符文的黃布圍著,隻有大風吹過,把黃布吹得翻飛,天倔才能看清裏麵的月。
師父這會兒意誌突然堅定起來,絕對不準天倔去找月,一臉嚴肅的說:“你來晚了,她正在設壇鬥法。”
天倔自然看得出她在鬥法,心裏怒意未消,語氣冰冷的說:“那不是真好,得她鬥完,我再殺了她。”
師父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憋不住說了一句:“你這樣打,就算贏了也太不男人了。”
天倔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師父看著月專注的樣子,知道她一定是發現了他們,隻是對手太難纏,所以沒有精力把眼神分在他們身上。
看樣子很棘手啊,可能都不用等月鬥法結束天倔去殺了,這種模樣,能不能成功都不一定啊。師父心想。
“你要冷靜一點,三思而後行啊。畢竟她身上還有謎團,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就把她給殺了吧 這樣你想知道的一切就不會有人告訴你了。”師父沉重的說道。
天倔的目光動了一下,語氣還是有些冷硬,“你以為問她她就說了 之前在山裏不是一直在問她嗎,結果半天才吐露一句。”
師父竟然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看著法壇,用極小的聲音道:“我們可以試試,反正現在還有時間不是嗎?”
師父的話音剛落,月就突然低著頭,用手撐著桌子的旁邊,在旁邊的濕泥上吐出一口鮮血。
“她怕不是要敗了。”天倔有些驚訝,語氣終於帶了些波瀾。
“對手太強了,不然不至於用上這樣大的陣仗。”師父說道。
他大概瞄了一眼,發現月擺的壇上,除了香火蠟燭這些必需品,其餘地方放的都是上好的法器,還在外麵圍了一圈符咒加強氣場,看來對手真的很厲害。
月吐出了一口血,但是依舊沒有放棄,她的眼裏閃過一絲狠冽,咬牙又重新坐正,抹了抹嘴邊的血,將帶血的拇指壓在銅鏡上。
月又將兩根指頭並起,然後在自己的胸前繞了一圈,動作很是行雲流水,而且簡單幹淨,看起來發揮很是穩定。
不過這樣還沒有結束,她伸手拿起桌邊的兩根蠟燭,在空中揮了好幾下才停下來。
但天倔不再管他,轉身就往月住的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