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門內一道略帶威嚴的聲音響起。
周易從容的推門而進,見到金陵知府陳安越後,低頭拱手,以表尊敬道:“侄兒周易冒昧前來,還請陳叔叔見諒。”
陳安越如今正在仔細觀賞著牆壁上的那一副山水圖,山水圖描繪的極為大氣磅礴,乃是出自名家之手,他正認真揣摩著其中的意境。
見到周易到來,他轉過了身來,曆來嚴肅的臉上,更是掛著一絲怒氣,道:“周侄兒,我且問你,這些時日,你為何不在書院好好讀書?”
如今武朝第一次恩科在即,事關萬千學子的仕途,他曾派府中府尹幾次三番去書院尋找周易,但屢屢不見他的身影,這如何能不讓他觸怒?
周易知道陳安越是麵冷心熱,關心他的仕途前程,他再次拱手道:“陳叔叔,這段時間,侄兒在忙一件比讀書還重要的事情。”
“真是荒唐!”
陳安越臉上的怒氣更重了幾分,他冷喝道:“讀書科考可是我們文人終其一生的大事,成則輝煌騰達,往後受萬人敬仰,世上還有什麼比此事還重要的?”
陳安越作為文人,從小接受的思想就是這樣,他看中那些功名利祿並沒有錯。
但周易不同。
在重生之前,他乃是永恒仙界流波域的八絕道尊,彈指間便能毀滅一方世界,他的視界豈是一個小千世界土生土長的人能比擬的?
周易與陳安越的追求不同,他也沒有反駁,隻是默默點點頭,隨了他的心意。
見到周易低頭認錯,陳安越態度明顯緩和,他又說道:“周侄兒,別怪叔叔說話難聽,我知道你腹中有文采,如今你的父親已經上任泗縣縣尉,你若是能在這次恩科之中大放光彩,今後便是叔叔,對你都要恭敬三分,周家也會因為變得輝煌!”
周易心中對陳安越再次生出一絲好感,道:“多謝陳叔叔教誨。”
見前者態度誠懇,陳安越的怒氣得以緩解,“我與文昌兄乃是多年好友,如今他事業正值上升之際,我雖不能明麵助他,但倒可以幫侄兒一把,一會兒時間,稷下學宮的祭酒尤大人要來,你定要表現的恭敬一些。”
周易拱手,“侄兒聽陳叔叔所言。”
足足幾炷香時間,知府府中的府尹來報:“稟知府大人,祭酒尤大人如今已到府外。”
陳安越雙眼一亮,對著周易道:“周侄兒,快快隨我去迎接稷下學宮的祭酒尤大人!”
周易邁著不急不緩的步伐,隨著陳安越走出大廳,來到府外。
如今知府府外停著一輛華貴的馬車,曾經那些守衛府門的兵士,現在都恭敬的跪拜在地。
“尤兄能賞臉光臨寒府,陳某真是大感榮幸啊,快快請進!”陳安越對著那輛馬車上的人笑道。
“陳知府太客氣了,您誠邀尤某前來貴府,尤某又怎敢相拒。”
馬車上緩緩走下來一人,正是當今稷下學宮的祭酒,尤昌浩,他大概五六十年紀,頭發花白,身材高高瘦瘦,麵帶著一絲古板,對著陳安越拱手笑道。
“進來。”門內一道略帶威嚴的聲音響起。
周易從容的推門而進,見到金陵知府陳安越後,低頭拱手,以表尊敬道:“侄兒周易冒昧前來,還請陳叔叔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