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兒看不出來，羅天塹頭部受傷，又被服用藥物……
以前北關是有過一些例子的，隱世的最開始那些年有過記載。
很多人接受不了這樣長久孤寂的生活，做出決策隱世的門主和醫師，便使用一種特殊的藥物，損傷那些人的記憶。
先將他們頭部擊傷，然後喂藥，一直到相當一段時間之後，才讓他們蘇醒過來。
有的人，永遠都沒有醒過來，然後就那麼死去。
有一部分人醒過來了，神誌卻受到了損傷，一輩子迷迷糊糊的度過。
隻有約莫三分之一的人醒來之後和常人無異，卻忘記了所有的事情，並且之後的記憶力也很差，很難記住事物，武學之上的造詣，更是忘卻的七七八八，形同廢人。
一直等清九曲走出房門，並且離開院子之後，他才失魂落魄的從角落之中走出來。
他怔然的在院子裏麵站了很久，然後他進了廂房之中，怔然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羅天塹。
看著他身上蓋著的絲綢被褥，李九牧抽出來了腰間的劍。
猶豫了半天，他卻還是沒有落劍。
“我很想殺了你，可殺了你，恐怕九曲也會很痛苦，羅天塹，你最好像是一個男人，不要那麼輕易的忘掉了你堅守的東西！”
話音落下李九牧將劍收起，噌的一聲嗡鳴之中，他也走到了床邊。伸手在羅天塹胸腹的位置按壓了一下，接著他瞳孔緊縮，微微用力。
噗的一聲輕響，羅天塹同時張開了嘴巴，卻吐出來了一顆融化了大半的藥丸。
李九牧將藥丸捏在手中，下一刻藥丸化作了鑿粉。
做完這些之後，他也便離開了院子，消失不見。
……
“顧伊人，你很快就可以走了。”
藥廬的堂屋裏，清九曲再一次給顧伊人服下藥物。
此時的顧伊人，已然略有清醒。
她一言不發，同樣，她沒有拒絕服藥。
因為她能夠感受到身體的毒素在減少，首先就是她身上的傷口開始愈合了。
清九曲也會在她身上劃破新的傷口，也會很快愈合結痂。
“離開之後，好好照顧你的身體，好好活著，更要好好照顧好你和天塹大哥的孩子。”
清九曲伸手撫摸顧伊人的小腹。
“雖然他也會和我生下孩子，但是這依舊是他的血脈，你必須照顧好他。明白了麼？”
清九曲抬起頭，輕輕勾起了顧伊人的下巴。
顧伊人心裏麵覺得有些窒息。
“你不要繼續騙我了。”
她眼眶泛紅，聲音沙啞的說道：“天塹不可能和你在一起，除非你威脅他，除非你傷害他，除非你用一些他無法反抗的方式。”
“可一旦你那樣做了，你就太可怕了，也根本不配他！”
清九曲麵色冷漠：“嗬，是麼？他會心甘情願的和我成婚，然後，他還會厭惡你的存在，顧伊人，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顧伊人臉色再一次煞白下來。
她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既然這樣，我不561493555會先送你走，我會讓天塹大哥，親手送你離開。”
清九曲的臉上，帶著一股笑意，卻顯得冰冷無比。
話音落下的同時，清九曲的手也用力了很多，將顧伊人臉上掐出了兩道紅痕，兩行清淚滾落而出。
“啪！”一聲輕響，清九曲一巴掌扇在了顧伊人的臉上。
“不許哭，我隻是讓你還給我你應該還的東西，你，憑什麼哭？”
清九曲微眯著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卻給人一種狠毒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