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便過去了三天。
西蜀還是在休養生息的過程中,消失了一些人,並沒有令正常的秩序發生任何的變化。香江外島船塢,有一艘龐大的母艦船,正在緊密鑼鼓的檢查維修。
負責這件事情的,赫然是徐誌軍。
外島臨海的軍事建築平台之上,正襟危坐著一個白發齊根的男人,他麵容平靜,眼若深潭,看似沒有任何情緒,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令靠近的人,都有種莫名心中哽咽,回想起悲傷過往的感覺。
羅天塹在這裏坐了三天,也等了三天,不過守陵人依舊沒有來的跡象,西蜀也沒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否則的話,消息一定會到他的耳中。
就在這時,輕微的腳步聲忽而響起。
平台後方,小心翼翼走上來一個二十餘歲的女孩兒。
她有一頭幹淨利落的短發,五官精致,眉目之間透著一股英氣。
不過她的眼中更是是崇拜和好奇。
很快,她就走到了羅天塹的身後。
“王座,我是徐瀟瀟,我哥哥是徐誌軍,他安排我在您身邊隨行,負責情報和您的日常照料。”徐瀟瀟的聲音很悅耳。
徐瀟瀟左手中提著一個小火爐,火爐上烹煮了一壺正在沸騰的酒,右手則是提著食盒。她走到羅天塹身邊,放下火爐和食盒,給羅天塹倒了一杯酒。
羅天塹神色有了一絲波動,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徐瀟瀟笑了笑說道:“如今無戰事,王座或許喜飲酒,我哥哥他們不懂這些,所以讓我來跟隨您。”
羅天塹點了點頭:“做的不錯。”
徐瀟瀟又給羅天塹滿上了一杯。
羅天塹連翻不停喝下幾杯之後,臉色微微有些紅暈。
他的手按在了斷腸箏之上,正要撥動下第一根箏弦。
徐瀟瀟則是格外懂事知趣的站在羅天塹身後。
倒不是說徐誌軍安排自己妹妹來,是想要接近羅天塹,獲得什麼東西。
而是女人的細心程度,要比男人高很多。
否則的話,就不會存在於徐誌軍每天按時按點送上飯食,而徐瀟瀟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羅天塹倒酒。
所有人都很清楚,羅天塹要出海是有原因的。
他要找顧伊人,他很悲傷,連帶著他的氣息都能讓人悲傷。
酒可以緩解很多東西。
若非如此,羅天塹恐怕直接就會讓徐瀟瀟離開。
“王座,艦船已經備好,隨時可以出發。”徐誌軍匆匆走上平台,恭敬無比的對著羅天塹微微躬身。
羅天塹點了點頭,本來要撥動箏弦的手指該為按壓,停下來了要彈奏的動作。
“王座,我們什麼時候會出發呢?”徐誌軍猶豫了一下,詢問道。
羅天塹抬頭眺望了一下香江內島的方向,更往前眺望,至蜀都內陸。
“應該有一個人,要來送我走,他還沒來,我們再等等。”
“這平台上呆的令人煩悶。徐瀟瀟,去溫一壺酒,然後準備將艦船開至外島範圍,我在海麵等他,再等三天。”羅天塹平靜的回答。
徐誌軍抱拳之後離開,徐瀟瀟也緊隨其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