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勢正在焦灼之際,鳩英明一個抽身疾退把所有人都弄的一愣,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是隨著那道靈符飛到天際之後,連蔣成山都有點傻眼了。
因為就在這個時候,兩方人馬已經形成了正麵對抗的局勢。
梁之焉親率震海殿、七仙林四萬弟子衝向望淵、狂人、虎威六萬兵馬,以往同宗師兄弟要刺刀見紅、劍鋒染血,誰的心裏都不好受,但是這幾大軍團,都是跟著諸殿閣的殿主閣主修行的,所以平時隻能諸殿閣的殿主閣主命令,也就是說,梁之焉說打,那就一定死命反撲,而他要不想動,除非鳩奇木親自下令,否則精銳武修誰的話都不聽。
望淵、狂人、虎威那邊也一樣,他們隻聽蔣成山和鳩狂人的,虎威山屬於鳩英明手下的沙仙虎培養出來的,所以做到令行即止,絕不是難事,而這樣一來,震海、七仙、雷行,就和望淵、虎威、狂人形成拉踞的形勢。
精銳六萬對六萬,人數不多不少,誰也不占便宜。
而第一次碰麵,就是火花四濺,一聲轟鳴過後,十餘萬人在縹緲主峰打響了一槍。
頓時,喊殺聲如雷而已,慘叫聲此起彼伏,山鄰內外,血光衝天、屍骨橫野,漫天的法器遊走,隨時隨地都有武修命隕魂喪。
而戰鬥一打響,就意識沒有收手的餘地,可就在這時,鳩英明和鳩狂人父子反而退回到了自在宮門前,並將陣符祭了起來。
隨後趕來的紅杏夫人和玄重還沒有機會出手呢,便看見一團星花在空中炸裂,萬千銀塵簌簌而落,自在宮外,一個巨大的靈光護罩拔地而起,將父子二人以及一些親信籠罩其中。
眾人看的一呆,不解鳩英明的行為,沐言哲嘴角溢血,氣的破口大罵。
“鳩英明,你給我出來,把華裳交出來。”
蔣成山愕然的看著鳩英明憤怒道:“鳩英明,你幹什麼?”
鳩英明麵不改色,站在靈光護罩裏麵大聲道:“成山,你也進來,他們的高手太多,咱們不是對手,等,等劍魔擊退飯五鬥。”
“混蛋。”蔣成山一聽肺都氣炸了,大罵道:“你這個縮頭烏龜,你把三大軍團的弟子置於何地。”
鳩英明沉著臉一聲不吭,事實上誰都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害怕了,因為鳩狂傑身邊的高手太多了,單單承道境就有七八個,而他們這邊不算上梁之焉和倒戈的蘇穹霄,就隻有三個人,這根本就打不贏,所以鳩英明選擇了退。
但是他能退的地方很有局限,隻有依靠守宮大陣的靈光護罩,可是他們進去了,外麵的弟子怎麼辦?答案,很簡單,隻能幫他們護住守宮大陣的外圍,不讓別人靠近。
鳩狂人見老父不說話,厚著臉皮嚷道:“諸弟子聽著,天宗生死存亡之際,爾等弟子當以守護宗門為重,待爺爺戰下飯五鬥,一眾屑小自不在話下,功成之後,本閣主自會論功行賞。”
鳩狂傑一聽,頓時大笑:“鳩狂人,你還要不要臉,自己怕死,把下麵的弟子推出去作擋箭牌,你可真夠無恥的。”
鳩狂人擰著眉毛怒道:“鳩狂傑,你休得挑撥離間,這宗主之位原本就是我的,你心有不甘,亂權叛逆,死不足惜。”
鳩狂傑理都沒理他們,看著空中混戰的六大軍團弟子,紅著眼珠子吼道:“都住手,還打什麼打,他明明把他們當槍使,看不出來嗎?”
蔣成山恨恨的不說話,他發現自己真的跟錯人了,你哪怕晚一點撤做作樣子也行啊,這才剛開始,就先考慮自己保命去了,誰還給你賣命。
其實狂人閣、望淵林和虎威山的弟子也十分憋屈,他們隻是聽命行事的人,對於宗門的亂權之事壓根就不了解,本來還戰意昂然,可鳩英明和鳩狂人的退出,直接導致三大軍團士氣低迷了起來。
鳩狂傑又道:“你們聽著,鳩英明弑父殺兄,罪無可恕,誰再跟他同流合汙,休怪本公子不客氣,若是爾等此時放下刀兵,事後本公子絕不追究,你們畢竟爺爺一手帶出來的弟子,別讓爺爺寒心。”
話聲一落,虎威山兩萬人猝然退後一大群人,其中有人喊道:“不打了,此等自私自利之輩,不值得我們賣命。”
“對,不打了。”
話音沒落,狂人閣那邊也開始有人退後了。
上官若凡和黃天爵趕到,見此一幕,頓時無語。
“這他娘的鳩家父子真是窩囊廢,手裏這麼多人馬,居然打成這個樣子,這才剛開始就退縮了,沒勁兒哪。”
黃天爵笑道:“那又有什麼辦法,鳩狂傑以無心算有心,把嘯月的高手差不多全都帶出來了,擒賊擒王的道理懂不懂,他是怕咱們直接抓住他,這不,那邊還有一個皓元沐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