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傷我娘親,我就殺了你。”小小蘇突然生出一種虎落平陽的錯覺來,他瞧著對麵的蘇澈,手中的金針捏著,蓄勢待發。
“那就試試!朕坐了這麼多年的皇帝,可不是被嚇怕的。”他一揚手,那些箭頓時如雨般的淋了下來,黑風擋在顧空梨的身前,顧空梨拽著小小蘇與黑煙往前跑了幾步,一頭撲倒在地上,砰的一聲巨響,那飛機就這麼炸了,飛機炸得一片狼藉,顧空梨深吸了一口氣,將壓在身下的小小蘇給扶了起來,目光焦急的問:“怎麼樣?你可有傷著哪裏??”
小小蘇起身目光冷冷的瞧著蘇澈:“你敢傷我娘親,我殺了你。”小小蘇手中的銀針朝著那皇帝飛去,七王將那幾支銀針打掉了,擋在九王的跟前:“小侄子,你聽七叔說一句,好不好?”
“沒什麼可說的,滾出來。”
小小蘇生氣了,他知道當他娘親將他護在身下的時候他就知道,那巨大的炸響伴隨著鋒利的碎片劃來,一定很疼,疼得顧空梨整個人都顫抖了,可是顧空梨卻偏偏是一聲不吭的忍著,這讓小小蘇很心疼。
“吾乃天子,是你父皇親傳的位置,如今你卻如此不尊於朕,你…”蘇澈見這小少年實在厲害,於是躲在了七王的身後,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識人不清,但是這個欺負人的本事與傲氣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顧空梨臉色有些蒼白,黑風扶著她有些擔憂:“閣主,你怎麼樣?屬下這就給青冥閣發信號。”
看,其實每一個人都成長了,但是也有人在不斷的後退。
小小蘇與七王打了起來,原本顧空梨還擔心小小蘇打不贏。可是看了一會兒顧空梨覺得她多了,小小蘇可是帝的弟子,那一身的手段,非比常人。
“你…三嫂,朕知道是朕太著急了,可是朕也沒有辦法,朕若是不當這個皇帝,那麼到時候…到時候肯定會死更多的人,你以為三哥是個好脾氣嗎?三哥曾經坑殺將士十萬就不說了,咱們往近的說,三哥曾經入朝的時候就處死幾十個官有些還牽連了家族,你看…你看我,雖然我錯聽信於人,可是我也沒有殺過哪個人啊,你再看看二姐,二姐一回來就派兵圍了那皇宮,如今皇宮裏裏外外都是她的人,若是她要動手,我們就隻能選擇同歸於盡了,三嫂,我不想失去這個位置,你幫幫我吧。你想什麼我都給你。
他威脅不見效,立即就換了一種法子,瞧著顧空梨,那臉形很是圓潤,笑起來的時候像極西方的佛,隻是配上了這麼一套龍袍,顯得有些怪異。
小小蘇挑了挑眉,暗中扯了扯顧空梨,示意她配合一下,其實顧空梨根本不需要去裝病,如今這臉色蒼白,衣衫因為那一場暴炸而變得有些發狼狽的模樣本就顯得有些病態。
小小蘇仰著頭,笑眯眯的瞧著他:“我可是要跟我娘親去尋藥材的,你既然將我們都關在這裏,那自然是要將藥材交出來吧?要是我娘親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告訴你,我爹地可不會放過你,你也知道,我爹地最愛我娘親了,你要是傷她一根頭發絲,他就能讓你掉腦袋。”
這曾經繁華過的地方,如今就隻剩下了一片斷井頹垣,樹葉堆積在地上,這宮殿的主殿前那些樹木被暴炸之後的碎片殃及,連大殿也不曾幸免。原本巍峨繁華的宮殿,如今塌了一半,還有另一半起了火,如今燒得正旺,這樣一場暴炸,將那蟬嗚的聲音都壓了下去,那氣油的殘漬還在地麵上燒著,怪異的味道被風傳揚著,那味道鑽進了鼻子裏,聞著令人作嘔。
蘇澈以前的日子確實是清苦,甚至可以說是被欺負的,隻是後來,當了皇帝之後錦衣玉食的,也就漸漸的將那些曾經受過的苦信都忘記了,如今這幾年,那身體被養得越發的嬌貴,連這樣的味道都受不住,更別說是要他一滴血了,他麵色有些為難,一旁的公公扯了扯他的衣袍,小聲嘀咕了兩句,他才連連點頭應下。
反正用不是他自己的血,所以先應承下來再說,到時候再另外以假作真,誰又能夠分辨出來。
“好,我…我答應,我答應你!三嫂身體要緊,這天陽宮如今已經毀了,那不妨移步重新換一間吧。”
小小蘇撫著顧空梨,一副甚是擔憂的模樣:“你把我娘親的機器也給毀了,所以你要賠。至於要賠多少,一會兒我自會讓黑風跟你算清楚,娘親,你看這樣好嗎?”小小蘇笑盈盈的瞧著顧空梨,仿佛在等待著顧空梨的發號施令。
顧空梨低頭,朝他眨了眨:“嗯,全聽我兒子的,不過,我那直升機可不是什麼人都會開的,如今既然壞了,那麼就如我兒子所言,記得賠錢啊,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也一並算上去,黑風,這位可是坐擁天下的皇帝,你可千萬不能報假數,聽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