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吉弩卻不慌不忙,甚至嘴角帶著一抹壞笑“辱你大清,當初我阿瑪噶爾丹死的時候,又有誰會可憐過他,如今我們還得虛情假意的來這裏朝見,進貢,你當我們是真心的啊?”
“等我回去稟報皇阿瑪,一定剿滅你們!”十四不依不饒的罵道。
“剿滅,隻怕你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幾番征戰下來,如今還能打得動仗嗎?”說完湊近了十四瞧了瞧,把他的臉摸了摸,嘖嘖歎了幾聲“如此的細皮嫩肉,光滑無比,當年威名赫赫的八旗鐵騎看來也淪落的差不多了。”
“你,你想幹什麼?”兩人貼的如此之近,氣息濃重熱辣,十四不禁有點害怕起來。
“幹什麼?”策吉弩開始在十四的臉上嗅來嗅去的“我策吉弩一向是男女兼收的,如此的可人兒,豈能放過?”
“你,你”十四的聲音都有些發抖起來“你不要亂來。”
“亂來,不知道什麼叫做亂來,你就這樣貿然的闖入我的營帳,還跑到了我的床上,還能怎麼亂來?”策吉弩邊說邊去解十四的衣扣。
十四大駭,立馬一個翻滾,被策吉弩緊緊的按住不放,手直接向下麵是伸去。
“你再敢如此,我可要大聲呼喊了。”十四威脅道。
“喊啊,喊破了喉嚨,這也是漠西蒙古的帳子,你若不怕丟人,就盡情的喊吧,越喊爺就越盡興!”說完策吉弩的手已經伸到十四的褲子裏,在哪裏撥拉著“恩,還是個小嫩雛。”
屈辱的淚水從十四的眼中流出,倒是叫策吉弩不知所措起來,替他拴好褲子,解開繩子,安慰道,“好了好了,跟你鬧著玩的。哭什麼哭,男兒有淚不輕彈嘛,不過以你的武功,隻怕連那小丫頭也敵不過,更別提你的大哥了。”說完放了十四出去了。
十四剛走過屏風,就聽聞身後策吉弩那放肆的大笑聲“敢跟我鬥,小子,你還嫩著。”
十四拔足狂奔出去,在這空曠的草原上奔跑到再也跑不動了,才跌坐下來,有氣無力的癱軟在草原上。
往日的驕傲和自信全都不見了。
策吉弩說的對,依他的功夫,比起大哥來,相差甚多,與靜雅對陣,應該還有贏的希望,與策吉弩相比,相差的也很遠。
滿心裏都被恥辱和憤怒裝滿了,十四大力的喊著“策吉弩,我要殺了你,策吉弩,我要殺了你……”聲音在草原上回蕩,周圍空無一人。
靜雅聽聞十四受辱,心中大怒,闖入了策吉弩的帳中,不由分說,砸壞了許多碗碟。弄的一片狼藉,那策吉弩一點也不惱,站在一邊笑眯眯的看著靜雅。末了,靜雅隻得離開了。
策吉弩一擺手,隨行的侍從趕緊收拾。策吉弩的心腹來回報說:“王爺,剛剛靜雅格格來帳中的時候,箱子裏的那麵玉鏡在發光!”
策吉弩哦了一聲,轉身去看,一打開箱子,就看見那玉鏡之上有一層淡淡的光暈。他沉吟了一下,想起來族中的巫師說過,此鏡乃是不祥之物,是個縱情縱欲之物。會發光,莫非這個玉鏡跟靜雅又莫大的關聯?
策吉弩想起來靜雅的容貌性情,一時間有些躊躇起來,末了,吩咐心腹說“帶此玉鏡速速返回,寄存在布達拉宮,請喇嘛親自加持祈福,鎮住此鏡,速速去辦!”
當夜,一乘快騎就離開了草原,靜雅曾與玉鏡近在咫尺,卻又擦肩而過!
七月份回京之後,眾人都是鞍馬勞頓,靜雅久居府中,經此長途跋涉,還有草原上不免過於放浪形骸,更是失於調養,回去後,咳嗽不止,太後命人配備了養榮丸與她。
朝中有人繼續密告索額圖企圖謀反,縱然五月間康熙已經命人將他鎖拿在天牢之中,可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索額圖還有些殘黨餘孽糾結在一起,似乎有所動。
張廷玉繳獲了一張滿是特殊符號的信箋,百思不得其解,遂遞交皇上。
康熙看了也是覺得奇怪,這些個古怪符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命人傳阿哥們前來,逐一傳看,是否有人識得這是什麼。
眾位皇子偕同張廷玉馬齊,均不知道這是什麼,都在扼腕歎息。
靜雅正巧做了一道蘋果派來分給大家吃,因為聽見魏珠說,禦書房中眾人頗為費神的,所以做了些甜點來給他們,好調息一下大腦。
點心呈遞上來,圓圓的蘋果立在碟子中間,削下的蘋果皮刻出了花紋擺在碟子一邊,小銀叉子一撥,蘋果就分開了,露出來裏麵的蜜餞,還有一大勺晶瑩透熱的糖汁在上麵。
嚐了嚐,香甜可口,康熙誇了一句“果然是心思巧妙。”
張廷玉聽了,心裏一動,放下碟子,稟道,“回皇上,靜雅格格一向古靈精怪,天資聰穎,何不請格格想看一眼,或許就能知道是什麼?”
康熙唔了一聲,遲疑片刻,點點頭,魏珠捧了那張信箋給靜雅,讓她參詳。
靜雅拿著這個奇怪的信箋,看著上麵的特殊符號,抬起頭來若有所思,在廳中踱來踱去的,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大叫一聲“我知道啦。”
“是什麼?”老八很是關切的問道。
“這一封就是,密,碼,信!”靜雅一字一頓,得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