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易軍和青青都比較詫異,南伯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軍哥你們別介意,我哥就是這個熊毛病。”
南伯望則笑道:“師弟,你小子就是不知道變通。這都啥時代了,還那樣一副死腦筋。真正能做點大事的,哪個不是腦袋活絡的。像你這樣死板做事的,難怪會被泄壓艙那群王八蛋給抓到。”
南伯圖則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腦袋活絡?那是想法兒活絡,但是做事還是要本分!師父說過:‘聖人道雖虎變,事則龜行;道雖絲紛,事則棋布。’別說咱們這些小人物,哪怕是那些聖人,雖然他們的大道如虎躍龍騰一樣變化多端,但做事的時候卻依舊像老龜一樣小心翼翼、老老實實;雖然他們的道像絲一樣紛亂,但做事卻像下棋一樣規矩有度。你這人平時太散漫,連師父的話都不記得了。”
青青聽得迷迷糊糊,易軍則聽得津津有味。直到這一對活寶都有點說幹了嘴,易軍才笑道:“兩位倒是高見,佩服。隻不過,你們現在似乎不是套路道和理的時候。泄壓艙的那些家夥,正漫天海地的捉你們呢。”
哎呀!南伯圖猛然一拍腦袋,“哥,都是你胡攪蠻纏,大事都讓你耽誤了!”
南伯望也狠狠的瞪了師弟一眼:“是你非要抬杠,怎麼成了我胡攪蠻纏呃!”
青青捂著嘴笑道:“我看,你們倆又要吵起來了吧?幹脆聲音再大一點,直接讓泄壓艙的人聽到了才好。”
連人家小丫頭都鄙視了,南氏兄弟也不好意思繼續糾纏。不過易軍能看得出,這兩人貌似在爭執一些無關緊要的,但實際上卻是人生觀和價值觀的巨大差異。
而且通過這樣一番話,易軍也能斷言,假如這世界上最終真的隻剩下了一個“盜”,那麼必然會是南伯圖,而不是假爺。
此時,青青繼續說道:“兩位還是說說,你們究竟怎麼被陳家給陷害的吧,老子對這個更加感興趣呢。”
陳家!
南氏兄弟的死對頭,竟然是陳家。
也難怪,要不是這兩兄弟和陳家有這麼多的瓜葛,恐怕還不會對豪門圈子有那麼多的了解,不會因為葉家義女和趙家家主這兩個詞而感到吃驚。
南伯望的口才比較好,這些敘述當然落在了他的頭上——
原來,這兩兄弟去年才到了首都混世麵,想著能夠做點大事業。隻不過搞來搞去,終究沒能搞出什麼名堂,反而連身上帶的一點本錢也搞沒了。事實上,小偷小摸的事情他們是不會幹的,不然也不會窮極潦倒。
關鍵時候,兩人的師叔介紹他們認識了陳家,也就是陳家的二爺陳胤道。在陳家,這位陳二爺曆來負責家族黑暗生意,不僅僅牽扯到地下世界的那些生意,甚至連當初在華俄邊境策劃那種事情,讓我國特種軍人殞命的事情,他都敢玩兒。而且要不是做得這麼過火兒,恐怕這家夥還不會死,這是典型的多行不義必自斃。
陳胤道讓他們盜竊一些重要的資料,許諾事成之後給一個大價錢。本來這種事很機密,不該輕易讓南氏兄弟接手。隻不過南氏兄弟的師叔是陳家的老人物,跟著陳家賣命幾十年了,自然備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