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本就算是龍天牢做得不到位。哪怕這貨沒有愧疚之心,但至少也擔心易軍要他承擔責任。
而易軍沒有讓他擔責,畢竟當時龍天牢提出這樣一個計劃的時候,大體向易軍和蕭戰雄都說了說。隻不過說得不是很詳細,而易軍也確實存在一定的疏忽,沒有留意到這樣一個小環節。人非聖賢,沒有誰能每時每刻都明察秋毫。所以,假如說龍天牢要承擔直接責任,易軍那麼也要承擔類似於把關責任。
所以易軍沒怪龍天牢,也沒說翻臉,這點度量都沒有,那還混個屁。
而現在,易軍等於把以前的事情劃開了個節點——從現在開始,隻要你繼續有戴罪立功的表現,那麼就可以繼續減刑。
龍天牢原以為自己可以判死緩,而後再改判個二十年什麼的。如今一下子能減到十五年,這是一個很大的誘惑。所以幾乎沒有怎麼考慮,當即就點了點頭。無所謂了,大不了再去闖一闖。這裏是首都,而且易軍肯定有什麼防護手段。陳家的老管家哪怕有什麼準備,除非一見麵就崩了自己,按說自己遇險的可能也不是說非常大。
冒險一次,減五年刑期,這事兒劃算。
於是龍天牢按照約定的時間,準時出發。但是他還沒到合眾興國飯店,結果陳家的老管家又打來了電話,說是因為突然有了急事,所以請龍天牢臨時到更往東一點的一家小酒店會麵。
很顯然,陳家的老管家這次更加謹慎了!他或許擔心龍天牢提前在興國酒店做什麼手段,於是臨時改變了約見地點。如此一來,龍天牢或者易軍即便想有什麼動作,提前做了什麼部署,也都是白費勁。
龍天牢掛了電話之後笑了笑:“這老頭子啊,明顯比白天謹慎的多。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察覺到我不可靠了呢?”
給他開車的,依舊是雲偃月,隻不過這次穿了身便裝。猛妞兒歎了口氣:“看樣子,一會兒有得麻煩了。喂,雖然你小子不怎麼樣,但好歹咱們是一個陣線的,老娘會幫你的。假如遇到了什麼危險,趕緊跑回車裏麵。”
龍天牢苦笑,心道自己這樣一個大師級的高手,而且身披軍裝這麼一層老虎皮,竟然也需要一個女人保護了啊!
而雲偃月似乎看出了他的尷尬,補充了一句:“我知道你以前也能打,不過現在不是腿部中槍了麼,別逞能。”
龍天牢點了點頭,也看了看身後不遠處另一輛不起眼的大箱貨汽車。他剛才就知道了,易軍就在裏麵。看到了這輛車,龍天牢心裏頭也就安穩了些。
……
新更換的這個小酒店,就是個很普通的川味飯店。規模不大,而且背後就是個居民小區,所以也就是那種小區外圍的門市房,一共才兩層。
龍天牢沒穿軍裝,下了車之後徑直走了上去。大家約好了在一樓走廊盡頭的雅間見麵,結果龍天牢剛剛推開了那個雅間的門,就被兩支手槍對準了腦袋!
而且,這是無聲手槍。看樣子隻要一言不合,對方真的敢開槍殺人。雖然無聲手槍也會有點聲響,但應該不會驚動太多的人。龍天牢看到,旁邊一個暖水杯都被提前敲破了。那麼哪怕別人聽到一點聲響,裏麵的人也可以謊稱是水杯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