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惡作劇?
常人或許這麼以為,但蔣佛音不會。要是搞什麼惡作劇,也不會惹到一尊傳奇的頭上。更重要的是,能在蔣佛音毫無察覺之間,就把這張紙條兒貼在他大門上的,肯定不是平常人。
至於說“叛國”,這個界限以前並不容易界定。哪怕大通錢莊背後有境外勢力的背景,但不能說他因為和境外勢力有所接觸,就算是叛國。但是現在,那個家族幫蔣佛音弄了美國的國籍,他現在已經算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國人”。那麼說他“叛國”,似乎理由充分。
甚至,蔣佛音陡然想到了當年,似乎聽聞過一個傳聞。而想到這個傳聞之後,更是驚訝不已。
想來想去,蔣佛音越想越覺得不妥。別說對方貼紙條的能力,包括對方能察覺到他一舉一動這一點,就足以嚇人了。所以,蔣佛音辭別了那個家族,說要回國。這一點,其實隻是一個掩飾。假如那個神秘的貼紙條兒的家夥看到這個消息,是不是就會認定,蔣佛音並未叛國呢?
但是,蔣佛音敢回華夏嗎?他在華夏,可謂是強敵如林!易軍,盛世牡丹,大虎尊,一個個都是他的死敵。首都那實力雄厚的幾大豪門,也肯定會對他虎視眈眈。偏偏的,他和老兄弟孟汝來分道揚鑣了。失去了孟汝來這個依仗,他蔣佛音即便空有一身通天徹地的本事,也終究沒有好日子過。
另外,那個貼紙條的家夥,顯然就是華夏人,這一點憑直覺都能判斷出來。不但是華夏人,而且必然是一個民族主義極其強烈的華夏人,否則不會做出這樣極端的威脅。那麼,這家夥在美國都能往蔣佛音門口貼條子,那麼回到華夏的話,還不往蔣佛音枕頭上送刀子?
而且,那個可怕的傳聞若是假的也就罷了,但現在竟然好似真實發生在了麵前。既然如此,他回去之後要麵對什麼樣的新對手?
所以,蔣佛音也不敢輕易回國。他假裝辭別了那個家族,但卻又在美國另一邊的城市裏躲藏了起來。這一次,蔣佛音感覺到的威脅前所未有,淡淡綿綿卻又深不可測。
來這裏已經好幾天了,蔣佛音也慢慢的恢複了不少的心境。難道,是自己過於多慮了?難道,那張紙條還真的就是隨便一句恐嚇?又或者,隻是華夏特工搞得什麼鬼把戲,派了個天生適合做賊的家夥,貼到了門上?
假如真的如此,那倒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漸漸把心放寬了一點,蔣佛音這才恢複了往常的作息規律。他早晨起得早,總是打幾趟拳之後再吃早餐。而晚上睡覺之前,也會做一次超常距離的“散步”。說是散步,幾乎是跟競走差不多,十幾公裏健步如飛。
而且這種快步的行走,並非簡單的散步。他每條小腿上,各綁著一隻十五斤重的鐵瓦袋。這種袋子是帆布縫製的,像繃帶一樣繞在小腿肚子上。上麵一共五個口袋,每個口袋裏塞進一隻三斤重的鐵瓦片。
見過負重奔走的,但沒見過把重量加到這個程度的。兩條腿一共帶著三十斤重的鐵瓦,卻依舊健步奔行,實在變態。三十斤重,等於五六塊紅磚。而且把重量加在最下方的小腿上,遠比背在身上更加行走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