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尋思著解決之法時,耳邊傳來一道啪的巨響。
“蓉妃!你好大的狗膽!”齊妃拍案而起,細長的手指直指唐芯的鼻尖,“本宮就說你最近怎的消失無蹤了,原來是躲在若淩居裏,同禦膳房的下人苟合!”
“哈?”唐芯被這莫須有的罪名砸暈了腦袋。
“你還想裝傻?”百禾站出來助攻,“這塊雲錦布,乃是今年進貢給朝廷的,宮中隻兩匹,一匹在太後手中,一匹娘娘今日賞給了禦膳房的奴才!你若不是與下人暗通情意,雲錦怎會出現在此?”說罷,她沒給唐芯辯駁的機會,向齊妃躬身說,“娘娘,此等侮辱宮廷,不將皇上放在眼中的賤人,必當以宮規嚴懲,以儆效尤。”
“請姐姐公正處置!”晉嬪也插了一刀。
“我……”唐芯急忙開口,試圖解釋。
“鐵證如山,你難不成還想推脫?”齊妃厲聲打斷了她的話,眉飛色舞地道,“皇上日理萬機,還抽出空來探視你,可你呢?你就是這樣回報皇上的恩寵的?本宮早該知道,你是個不安分的**女子!受不住深宮寂寞,沒男人渾身就不自在!現在可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來了吧?不尊聖上,擾亂宮闈,按律理應處以極刑!百禾,蓮心,速將此人綁下,本宮要押她去見太後,由太後論罪。”
“是!”兩名婢女大聲附議,搓著手向唐芯逼近。
她忙不迭往後直退,嘴裏不忘喊冤:“你們別過來,這事我能解釋!”
“堵了她的狗嘴。”齊妃哪容唐芯辯駁?大手一揮,非要將她捆了。
“夠了啊,再過來,我就還手了。”唐芯威脅道,五指牢牢握緊杯盞,渾身戒備。
小春站在門口著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唐芯分神睨了眼她的位置,一邊提防敵人偷襲,一邊壓低聲音急速說:“待會兒你見機行事,把布帶走,找個地兒扔了。”
無人聽見這低不可聞的吩咐,齊妃拂袖起身,隻當唐芯方才的話是虛張聲勢,不屑地輕哼一聲:“你還手一個試試。”
這可是她說的!
唐芯眸光一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茶杯砸向百禾、蓮心的麵部,隨即,飛速出腿,硬是將人踹翻倒地。
“嗷!”痛呼聲直衝房頂。
她動作不停,身體前傾飛奔至齊妃麵前。
突如其來的身影,驚呆了齊妃,也嚇得晉嬪花容失色。
這瘋子想做什麼?
話未問出口,一記拳頭呼嘯著直衝麵部而來。
“啊——”
齊妃扯著嗓子掩麵倒地。
“快住手啊!”晉嬪尖聲叫道,有心想上前幫忙,誰料,唐芯竟跨步坐在齊妃身上,扭頭朝她瞪來,如野獸般凶狠的眼神,讓晉嬪霎時消音,連上前去阻撓的勇氣,也一並沒了,隻能眼睜睜看著唐芙單方麵淩虐齊妃。
“混賬!本宮跟你拚了!”齊妃一抹麵頰,熱乎乎的殷虹血漬,染紅了手掌,她猙獰地大吼一聲,十指淩空一通亂抓。
“娘娘!”百禾與蓮心從地上爬起來後,一見主子落了下風,毫不遲疑地加入了戰局。
“誰敢過來?”唐芯抓住齊妃的手腕,怒紅了眼側目看來,“我下手可不認人,要是傷著了你們如花似玉的小臉,到時候,可別怪我!”
狠厲且可怕的目光,讓兩名宮女腳下一滯,可隨即,再無顧忌撲上前去。
便是毀容也好過主子脫身後,責罰她們。
一場混戰正式拉響,若淩居內,不斷有女子的尖叫與哀嚎傳出。
得隱衛報信的沈濯日,一日內第二次造訪若淩居。
挺拔的身軀逆光站在殿門外,衣訣隨風而擺,寒眸微眯,冷眼瞧著室內荒唐至極的一幕,幽幽輕啟:“你們唱的是哪出大戲?”
臥槽,這聲音……
唐芯揮拳的動作戛然止在半空,脖子機械的往後看去。
要死了!他怎麼會來?
“皇上!”齊妃宛如見著救星般,趁機把身上的女人推開,拎著裙擺一腳踩過唐芯的手背,淚流滿麵地撲進沈濯日的懷抱,“皇上,您再不來,就得為臣妾收屍了!”
沈濯日一言不發地將人撥開,凜冽的眸落在地上正活動手腕的女子身上。
耳畔似響起白日她那番令人作嘔的說詞,眸中嫌惡更甚。
後者專心致誌揉搓著手背,媽蛋,可疼死她了,齊妃這女人心夠狠,也夠陰,打不過就玩小把戲,太沒品了。
沈濯日俊臉黑沉,她竟敢忽視自己?
身側氣息冷得像是結了冰,連帶著整個大殿內的溫度也隨之驟降。
晉嬪一副後怕的表情,嬌弱地扶著木椅把手起身,哭訴道:“皇上,您要為姐姐做主啊,這蓉妃不僅與宮人勾搭成團,敗露後,還對姐姐出手,其心可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