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後,我又重新回到這裏,我才發現,原來此處,別有洞天,花兒水府,一樣的綠蔭參天,屋角低簷,群鳥輕輕的飛過。
朱紅窗欞,蕩漾出昨天夢幻般的回憶。
飲下茶葉水,無盡的清寒之流。你就知道,我會重新回到這裏。我想起那些年我青春的時候,我和你共同上山,采下一籃子的金銀花草,和顆顆青青的核桃。
人的一生,真的應該知足,這樣你才會感到淡淡的純真和愛意。我聽到那聲聲的雞鳴和更更的狗叫,我在此處,如同柴居。想起唐詩的浪漫和宋詞中的淒美,我把自己的美章佳句收納入自己出版的《公瑾文集》。
讀書人的日子是這般寧靜與輕巧,這一刻便陰柔唯美的讓人安逸而幸福。我想過要去深山老林裏躺在沙地上讓小河水洗沐全身,然後再踏著潤滑柔軟的鵝卵石向山下人間款款而行。
清晨我*練武術在陽光下強身健體,傍晚我就趴在後屋朱紅桌子上看書習字。一天的工作就是這樣的不拘小節與隨心所欲,我從不在意時間已經到了幾點幾分。
烏黑的秀發越來越長遮蔽了額頭,蕩漾在眉間讓人感到柔軟而舒服的輕癢。我想象著屈原先生被貶後一個人行吟江畔,那一定憔悴的充滿古典主義的浪漫與唯美。與藝術的魅力自古就超越了生活的庸俗與坎坷,我願長眠於這紙張與書簡中的黑黑文字。
讀書與寫文的樂趣不言而喻且充滿婉轉,好像天下就隻有這種生活方式才是最合適我的。遙想諸葛孔明先生當年高臥隆中長睡不起,那種一邊耕作一邊讀書的歲月曆久明新。我沒有先生的淡泊寧靜與笑傲風月,但一樣感覺著自在耕讀的悠悠清閑與充實滿足。
我知道盛夏的過去又將是秋日裏的黃葉飄飄與萬木凋零,我隻要生命中的每一天都有書簡可讀與文字可寫,讓我靜待佳音,往後會過得越來越有節奏越來越富貴容易。
山中人兮芳杜若,為什麼我會對杜若花開如此的癡迷與向往,就連我在“夢幻西遊”的遊戲裏角色名稱也為“杜若男孩”。我想起那些年我上山采集杜若花兒把它們擺設桌前,還有時把杜若花兒輕咽入身體,清香漫漫。
我想過趴在這張紅木桌子上輕輕睡眠,很少再去城市那喧嘩的車站,像賈平凹老師那樣當一個村居的農民作家,這便是我很早以前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