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作家,我保持著每天下午在家看書寫字的習慣,我同時也保持著每天上午去小區後花園散步的習慣。那天的早上,我在小區後花園的柳樹下散步,我遇見了侯阿姨,她在探我的底,一月收入幾何,什麼時候開始幹的。我想了一下,回答道:“我是寫網文的,一個月收入三五百元,最早是在網吧裏工作的。”
說到這裏,我不禁想起了當年沒有電腦時,為了寫網文,我在網吧裏工作的快樂場景。甚至有一段時間,我在經濟困難的時候,還在網吧裏當過網管和收銀員。現在,雖然已經有了家庭電腦,可還是很想去網吧裏玩玩,那裏人多,不像家裏書房,冷清的像個廟。
今天早上,我又去了當年的那家網吧,我們這道街的時空隧道網吧,我付了3元錢後,走進網吧,選了前麵的一個角落裏,那裏挨著牆,坐在牆邊,有一種安全感和舒服感。
我在電腦上玩了足足有半個小時,不覺得有點兒想解小便,於是我走向後麵,我找不到衛生間,於是撿著問了一個小學生:“這裏有衛生間沒有?”小學生向我回答道:“一直往前走,向樓下去,然後直走,到東北角,有廁所。”算了,我還不如不去了,那麼遠,還要下樓。於是,我依舊回到自己的電腦前,看電影:《三國演義片尾曲》,這時,來了兩個人,看上去壞壞的樣子,我回頭看了一眼,我一眼就能看得出,那個穿著黑褂黑褲的男孩兒已經瞄上我了。我知道我是逃不了的,因為那個穿黑上衣黑長褲的男孩兒衝著我笑了笑。我不理他,我依舊回過頭看我的電影,可是,我怎麼看得進去?我已經被瞄上了,怎麼辦,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我就知道他要找我的茬,果然,他來了,他用手很是輕巧的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他壞壞的笑道:“你去那邊坐吧,我想和我女朋友坐一塊兒。”“憑什麼,憑什麼,這是我的電腦,憑什麼搶我的電腦?”我在心中恨恨的想到。
可是,我總不能與他打架吧?他穿著黑衣服,留著那種黑社會的發型。我是個作家,我應該溫柔才是,我溫柔的回答了一句:“這台電腦,我不知道怎樣關,你給我關一下。”他吸著煙,倒也溫柔的向我說道:“不知道怎樣關?我給你關一下。”於是,他很殷勤地忙著幫我關電腦,我怕他的肩膀觸摸到我,我向牆邊躲了一下。
等他給我關完電腦,我站起身,向著另外一台電腦走去,這時,全網吧的人,都在看我,看樣子,這個男孩兒一定在網吧壞的很出名。於是,我一臉臉紅的去坐在另外一個沙發上,重新開了一個電腦看電影,看的依然是《三國演義片尾曲》。而且還是全屏播放的。那個壞人,他就坐在我背後的一台電腦上,和我背對背,他玩的是《英雄聯盟》那款遊戲。
我正在看電影,剛看到:“擔當了生前事,何計身後評?”這時,我聽到網吧裏“啪”的一聲巨響,我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男孩的姐姐找進來了,男孩的姐姐“啪”的一巴掌把那個男孩的耳機打掉了。那個男孩兒猛然站起身向他的姐姐吼道:“咋!”那個男孩兒的姐姐向男孩罵道:“你沒有錢來這裏幹啥?!”
那個男孩兒十分不服氣,用眼看著他的姐姐,於是,場麵僵持住了,這時全網吧的人都看向這邊,剛好同時看到我和我的電腦,我的電腦上正在播放司馬昭和司馬師在一起的鏡頭,而且還是全屏顯示的。於是,那個男孩的姐姐揪著男孩兒的耳朵揪出了網吧。這時全網吧的人都看著這一幕,評價道:“太危險,太危險,實在是太危險……”
我又在網吧裏玩了一會兒,我也無心玩了,於是,時間還不到,我就草草的離開了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