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夏迷糊間,感覺有人在給她洗臉,不滿“嗯”了一聲,哼哼道:“我要睡覺……”
那人卻不放過她。他附在丁夏耳邊低低道了句:“乙建安來了。”
丁夏心中一個激靈,不過片刻,睜開了眼。
丁天水坐在輪椅中,見她睜眼,輕淺一笑,將手上的毛巾扔去了臉盆中。
丁夏掃視一圈。窗外無光,依舊是夜晚。這不是他們歡.愛的天字一號房,家具看著卻有些熟悉。房中隻有她和丁天水,並沒有別人。
丁夏拉過被單,將腦袋裹住,閉眼嘟囔道:“師父騙人。”
丁天水去扯她的床單:“乙建安雖然沒來,但是他的老相好佳英卻在隔壁。”
丁夏在被單中睜眼:……佳英?老相好?!乙建安?!
半響,丁夏終是鑽出腦袋,再次打量這個房間。
——無怪她覺得家具眼熟。這些擺設,都是瀟湘苑的風格。她現在不在群芳閣,在瀟湘苑。
丁天水滾動輪椅,行到牆壁邊,單手推開了厚重的衣櫃:“你想看看她嗎?”
丁夏眨眨眼:看……什麼?
她想了片刻,索性赤著身子跳下床,跑到了丁天水身邊。
丁天水將她抱在腿上,用手指在牆上戳了個小孔。丁夏湊上前看,果然見到隔壁房間的大床上,坐著一男一女。
那男人並不是乙建安。他三十多歲,長著張平凡臉,笑著的模樣倒也斯文。女人就是佳英,她一邊與男人說話,一邊低頭扯腰帶,不過片刻,就脫了個幹淨,爬上.了床。
男人見佳英脫.了衣服,也利落扒了衣服,赤著身子上.床。然後他從床頭的暗格中摸出了幾段紅綢,朝著佳英比劃了下。
佳英配合一個轉身,將雙手背於身後,任那男人將她捆了起來!
男人捆住了她的雙手,又拿出另一段紅綢,從肩膀開始,勒住她的雙峰、腰.肢,直至臀.部。
佳英被紅綢束縛住,臉便有些泛紅了。視覺刺激感顯然也讓男人有了欲.望,他跪在床上,讓佳英跪趴著,掐住她的腰.肢抬起,沒有任何前戲,就狠狠挺.身進入!
抽.插之中,男人很是沉溺。他的眼睛泛紅,剛剛的斯文模樣消散無蹤,寫滿欲.望的臉甚至有些猙獰。他時不時會俯身撕咬佳英的身體,揉抓她被紅綢束縛的雙.峰,抑或用力拍打她的臀瓣。丁夏眼見那人的手在佳英的肌.膚上留下了道道紅印,都替她覺得痛了。卻見到佳英眼神迷離,嘴唇微張,顯然很是享受,便是一個哆嗦。
她算是明白了:佳英是個受虐癖!而這個男人……有施虐傾向!
佳英能滿足一些口味特殊的客人,而且她的體質注定過了她無人能代替。這就是她從來不紅,卻一直能呆在瀟湘苑的原因。
隔壁房間的暴力床.事還在上演,丁夏卻沒了觀看的欲.望。她扭頭看向丁天水:“師父,你為何要我看這個?讓我先熟悉凶手的愛好,方便將來行動嗎?”
丁天水失笑:“每次嚇唬你,你都會當真。”他捏捏丁夏的臉:“你放心,我還舍不得把你送出去給別人虐。”他收了笑:“我已經有了懷疑對象,不需要引蛇出洞。而且天昭府裏,除了我,還沒人有本事抓住他。”
一連串的片段閃過,丁夏隻覺心猛地沉了下去。她默默看丁天水,半響方道:“你是說乙建安。”
丁天水抱住丁夏滾動輪椅,行回床邊:“是。原因有三。首先,他曾經向我坦承,他有施暴的癖好。第二,以往他隻要人在京城,就會去天昭府上值,可案發的這幾日,他卻一直呆在家中,從來沒有來過天昭府。第三,他武功高強,有行凶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