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間,他隻覺得臉頰燒紅,像是被人狠狠抽了幾十個大嘴巴!
淩空一掌,擊碎賽車引擎?
這真的是人類可以辦到的麼?
“作弊!!”
“華夏人作弊!!”
人群中,那個豪賭百萬的賭客突然嘶吼道!
“那個華夏人作弊……他怎麼可以用這種方式攻擊山本兄弟!?”
“這是違規的,是不允許的!!”
“這是作弊!!”
“快取消他們的比賽資格!”
之前,每當這個賭客開口時,觀眾總會被他煽動,每一次都能點燃現場的氣氛。
可是這一次,會場內卻是鴉雀無聲。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賭客在胡說。
之前規則說的很明確,任何攻擊手段都是被允許的。
而且,在華夏人攻擊之前,人家還專門想主持人確認了規則。
怎麼可能算作弊違規呢?!
想到這裏,眾人突然明白了那兩個華夏人用對講機專門詢問規則的目的了,他們不是想要控訴山本兄弟用槍射擊,而是在告訴眾人:
如果真的沒有規則,那山本兄弟就死定了!!
果然,人家做到了。
躍出車窗,淩空一掌,瞬間一死一殘,簡單到不能太簡單了。
對比之下,原本無限囂張的山本兄弟頓時化身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的傻子,自以為是的挑釁著華夏人的怒火,以為華夏人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可殊不知,華夏人不是沒有辦法,而是懶得理你。
就像狗咬人一口,人不會反咬狗一樣。
可是,當這隻狗真的把人逼急了,人雖然不會咬它,但可以剝了它的皮!
而曾經無限囂張的山本兄弟,此時就成了兩條被剝了皮的狗……
一瞬間,所有觀眾望著屏幕上苦苦掙紮哀嚎的山本次郎,心中五味陳雜。
出來混,當真是遲早都要還的。
“大家快看!!”
有人指著屏幕嘶吼道:“大家看山本次郎在幹嘛?!”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被卡在駕駛座上動彈不得的山本次郎,伸出唯一能動的右手,掙紮著朝前探著。
在距離他右手不到十幾厘米的位置上,放著一支……黑色對講機!
觀眾們有些疑惑,他們不明白山本次郎的意圖,直到……
“他是想……用對講機宣布投降!!”有人突然喊道。
聽到這話,現場意外的安靜了下來。
曾幾何時,他們也曾看過類似的場景。
不過在那些場景裏,被逼到絕路的,都是山本次郎的對手。
這一次,終於輪到他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焦點齊齊放在山本次郎那支右手上。
近了,近了,又近了……
在山本次郎拚盡僅剩的所有力氣之下,他的右手食指總算碰到了對講機的發聲鍵。
“我,投……”
投降的降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對講機突然被人拿走,聲音隨即消失。
會場內一片嘩然!
因為眾人發現,拿走對講機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一掌震全場的華夏人謝天!
視線中,謝天附身將承載著山本次郎生的希望的對講機奪走,然後當著山本次郎的麵,將對講機揉成一團廢鐵。
動作簡單的,就像揉紙團一樣。
“在我眼裏,你就是個小醜。”
謝天淡淡道。
站起身,謝天從口袋裏取出一顆煙,點著,吸了兩口。
然後將燃著的香煙,丟向黑色賽車。
車下,被毀掉的油箱正殷殷的淌著油……
火光遇到燃油,火勢衝天而起。
轟。
燦爛無比。
背對著衝天火光,謝天又點燃了一顆煙,然後朝遠走走去。
他沒有走向謝牧。
因為到此時,比賽已經結束。
他和謝牧短暫的隊友時光也宣告結束後。
從現在開始,他還是謝天,謝牧還是謝牧。
兩人注定隻能有一人活下去。
同一命運,隻能有一人背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