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最湖(武俠文)【026】(1 / 3)

林畫心人稱畫仙子,是江湖公認的第一美人兒,卻有一顆截然相反略顯猙獰的心。作為原著中逆襲成功的女配,按理說偽女主一家上下百十來條人命都搭上去,真正的閆如玉也久經風霜雨淋一裹涼席上了亂葬崗,怨氣該怎麼超脫也該散去了,人再怎麼扭曲也開撥開雲霧見月明了不是?

可故事的大結局就此為止,小世界中鮮活依然的畫仙子卻似乎過上癮了之前的人生,披著白蓮的偽裝,幹著人格越發扭曲的事。

最終,閆如玉的死不是她的救贖,反倒是她越擰越彎曲的借口,隻看看梨白這八竿子與她打不著照麵的陌路人,無怨無仇,卻值得她上心,她這條路究竟走去了哪裏?便可窺知。

十四的任務沒有冤冤相報,江湖很大,天各一頭,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麼?

非她怕事,沒什麼是值得她畏懼止步的。她隻是覺得小世界的書魂也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故事,如果可以,但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夢人生雖也苦短,卻比什麼都彌足珍貴,因為這是他們的人生,活的是自己,演的也是自己!不像她,隻是個執行任務的替身,活著,並不能說是真正的活著。故而,除非必要,不至狠手。

這一次她沒有出手,是覺得沒那個必要,非她不護短,有這能力卻不出頭委屈了梨白,而是北聖對白小子而言,仔細並無甚麼難以割舍的師徒情,連性格、外貌、出身都是假的,一切隻是單純的為習武而習武,說到底吃虧的反倒是被一直蒙在鼓裏的北聖,她確實沒必要為了這事替他出頭。

既然答應了有他一起闖蕩的江湖路,日後自有她看著他,又何苦去攪渾那一鍋漿糊,挑起那已然扭曲了心理的真女主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君不就我我就君,這江湖雖然大,但有些人卻總歸是要狹路相逢,再大的江湖,麵對緣分,總歸是太小…

人群目光落在她二人身上,仿佛是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好似已然生生將二人捕獲,那份炙熱的壓力,叫人想當作不知也難。

白少抱著沉甸甸的滾球瘦,一把做工精細的長劍斜斜係在腰間,修長挺拔的身板,奈何頭被圍帽整個遮擋住,叫人不知這挺直背脊的少俠究竟生得是何模樣,隻知紗影之間,那輕輕伏起氣息圓鼓鼓的物件,似是個黑漆圓肥的活物。

十四同樣兜頭一頂圍帽,除了這少俠打扮,手中扶著一根通鐵長·槍。

仔細她二人確實沒有什麼過於奇特的地方,因何眾人這般看著她們兩?

原本應該喧囂的街道,彼時靜得出奇。

時間倒回那麼一小截:

風兒卷起了塵沙,囂狂襲起。

城門自外向內遠遠一騎寶藍揚鞭策馬疾來,那塵土飛揚的疾速,駕著失控般的瘋馬竄了進來,揚蹄便衝著人群去,馬主人似乎也不願意這樣,遂高呼:“讓道!統統讓開!”

蜂擁的人群一時間躲閃四竄,有個娃娃卻被落在了馬蹄前,眼見是要出事了,那襲寶藍便重重抽了馬兒一鞭,馬韁一收打算從孩子頭頂躍過去,奈何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往往會反其道而行,充滿了羞澀的骨感,眼見馬後蹄落下之時,便是孩子命喪之日,慌亂之中有人忍不住捂住了雙眼,不忍再看。

電光火石之間,一根長槍擦過孩子的發梢,蹄還沒來得及重重照著長槍踏上去,那長槍反倒往上那麼看似輕輕一撂,連人帶馬,就摔了個當場,摔得寶藍那貴氣的衣物粘了一身麵粉,蒲白蒲白地,連打了幾個噴嚏。

寶藍模樣生得好,唇紅齒白目如點漆,隻觀其一身打扮著裝,不難看出是個極有身份的人,再瞅他落地三百六十五度的狼狽落地的姿勢,也不難看出他並不是江湖中人。

打了幾個噴嚏,愣在當場,那眼神中的驚訝模樣,好似生平頭一回遇著這樣的事,刺激不小,一時回不了魂。

“大膽!”

這時候追來的兩匹乘騎,老遠看見了這一幕,因著四散的人群,兩位肇事者站位就顯得格外分明,一匹快馬上的人拉開尖銳的嗓子,高和了那麼一聲。

看得出來是有點功夫底子的,不過這點底子在她二人麵前倒也不夠看,此人五官剛毅卻怪異得顯出異樣般的陰柔,打不過長·槍少年,他左右為難隻得放下狠話:“大膽!此乃當朝太子!太子何等尊貴身份,竟被爾等粗人以下犯上,論罪當斬!你!你!你!還有你!看什麼?本公公告訴你們,今日此時你們都是從犯!金揚,傳令下去,封閉城門!你們都給咱家聽好了,若有人今日能生擒了這二人,有重賞。反之,若是全城的人在錦衣衛趕到以前放跑了他二人,那就等著連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