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能沒死?怎麼可以活著回來!不!”本來就有走火入魔的趨勢,被這一逼,當即就瘋魔,瞬時不要命地朝她身上撲來,並運集了周身所有的力量,打算與她同歸於盡。
自爆?開什麼玩笑?
對手可是個修煉了比較不要臉功法的魔修十四,擱她手裏就不可能會有成功自爆的營養寶寶!
那團超強燃燒的能量體正在急速膨脹著,導致撲抓上來的那個女人猙獰的五官下長發飛揚,衝過來那一瞬的氣感十四並未防禦,便輕鬆地掀開了擋在麵前的紅紗,露出與過去宿主一模一樣的臉龐來。
“就是這張臉!害我練功時出了岔子!一切都是你害的!你當初老老實實認命多好,非得當著我的麵,立下什麼狗屁誓言,揚言會找我報仇?都是你害的!如果你沒有說那樣的話…”
“那是你自己心裏有鬼,自己嚇自己,嚇出了心病,如今,怪我咯?”十四笑了,又有送上門的營養助她提升境界。
已癲狂瘋魔狀態的狐妖,左手緊緊死扣住十四的肩膀,扭曲地笑著:“我這輩子毀了,你也別想活得好好的!咱們一起下地獄,在地獄裏我還要把你那個小相好給揪出來,當著你的麵淩虐百遍!千遍!”
十四的笑容未收,隻好似一個合格的聆聽者,她的注意力可壓根不在罵架上,人這會正聚精會神的吸收著這送上門的力量。
狐妖罵著笑著忽然周身一震,再也笑不出來,整個神情瞬時化為極度的驚恐,似乎才在這一瞬想起來,她麵對的不是一個妖修,而是一個實打實的魔!是魔頭!
“怎…怎…怎麼會?”狐妖有些不敢相信:“你對我做了什麼?”
同樣的五官,卻似乎擁有不一樣的眼,那眼神裏麵沉寂的東西是那麼的陌生,隻聞:“把你的修為合著靈魂一起吃掉唄,免得下了地獄你要把我的小情人拽出來淩虐百遍,萬遍。”那語氣平和的好似在說每天要多喝水一樣微不足道的日常似的。
狐妖終於崩潰,歇斯底裏地大喊著求饒,十四卻不再理她,慢慢地,狐妖雙眸暗淡下來,在最後一縷魂魄被汲取前,十四收了手,將這化回了原形的狐狸隨手往地上一扔。
“如若當初你不曾趕盡殺絕,沒把那小道士抓回來,她…也不至於甘願出賣自己的靈魂,亦要與你不死不休。”
這才冷著眸子開始打量四周。
早在她把狐妖重創後,這空間裏的狐媚之氣就極不穩定,那時候她大致是知道的,有好幾個道行深點的道士逐漸回神醒來,在她們打鬥的時候,甚至開始有人向外逃竄,也有人避著戰場四處搜尋同伴。
此時一眼掃去,場中除了死了的,剩下的唯有兩人,一個半殘在那床榻上,一個戒備的將人護在身後警戒的盯著她。
那半殘的應當就是她出手時狐妖稍稍馳騁過一二的修士,她那法術邪門得很,隨便騎幾下人不死已經殘不行了,何況這位已經被采了一二的修士?
十四隻看了一眼,便打算抽身離開,忽而腦海一個靈光,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方才那一眼,那修士的道袍規格,不正是上行宮的嗎?她曾在洛圖身上見過。
可能是愛屋及烏的心理,原本不打算多管閑事的魔頭改變了主意,在重新戴好紗帽前又瞅了一眼那滿是戒備的男修,從儲物袋裏翻找一番,丟出幾些從道修身上搜羅來的丹藥瓶,並說道:“背上他,我護送你二人出去,出去後再替他…”頓了頓,一時間也找不出什麼詞彙來修飾,隻僵硬的用‘療傷’兩字湊補了整句話。
總好過說再替他檢查檢查境界退到什麼程度之類的殘酷現實好吧?
道修一想,這魔頭要真對他們不利,倒不用假意示好,看魔頭此番前來似是尋仇,也許這魔頭入魔前也當過正直的人,造化弄人。
想到這,倒也沒多少抵觸了,當即將那些瓶瓶罐罐收進儲物袋,將昏迷不醒的同伴背上,便隨著紅衣一並向外走出去。
三人一前兩後剛邁入天然冰洞,便見地上撒了一地的血沫星子,碎骨渣碎肉渣鋪了一地,但神奇的是,這一地的血肉糊正好似被什麼吸收了一般,及快速的消了下去,一轉眼功夫,就不見了大半。
紅衣疑了一聲,道修下意識地聯想到,這魔頭不會是沒觸動這裏的陷阱就進去的吧?
道修清楚,當初他與同伴前來營救門下失蹤的師弟們時,闖到這一關,若非有那魔女及時製止,隻怕他也淪為了這一地的碎肉渣。
那橫空飛旋攻擊眾人的冰鳥又化回了洞壁晶瑩的冰晶,而他,在徹底脫虛的極限下,被魔女輕而易舉的擒了進去,再後來便沒了自主意識。